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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
陸朝茫茫然抬頭,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居然真的就一步、兩步、三步,乖乖把自己甩進床鋪裡,然後跟死屍一樣動都不動。
胖子大喜,雖然怎麼看都像在演『主人與狗』。
胖子和男人出房門,胖子不吝嗇給出一個大姆指,讚揚男人漂亮的馴服。
「真有一套!先生貴姓大名?啊,他都叫我胖子。」往房間方向一比,胖子覺得他絕對有必要與這顆未來之星建立友誼的橋樑。
「秦直。直接的直。」
胖子在肚子裡吐嘈:『彎了啦彎了啦!』但表面佯裝熱情不變。「那金毛就拜託你照顧。有事的話,他手機裡有我電話,找我馬上到。」
秦直送胖子至家門口,胖子怎可能讓瘸一隻腳的人送到底,只是他低頭套鞋子的時候愣了下,一正一反像廟裡面的擲筊。
與秦直告別,胖子站在兩扇雕花大門前看了看整座洋房。玄關門口整齊擺放的鞋子,讓他想起陸朝以前沒那麼好習慣。穿了脫脫了穿,從沒在綁鞋帶,後跟都給踩的扁扁。再回憶剛才陸朝順毛的樣子。
胖子想,明顯馴化後的行為。他自稱火眼金睛,猜測應該正確,這個人,九成九九就是金毛的第二春。
胖子眯著眼睛打算盤之際,房間裡,同樣有一個人陷入苦戰。
陸朝消停沒多久,不知道哪根筋抽到了又鬧起來,抓著秦直不肯放手,害秦直一同跟著倒在床上,打肉搏一樣靠四肢壓制。可憐秦直少一條左腿使力,陸朝酒意正濃,兩個人平分秋色僵持著。
「不要!…我不知道!」
勉強還能辨識的詞就是『不要』和『不知道』。陸朝掙扎出一頭汗,當然秦直也沒多好。兇不聽,更不可能和他講道理,秦直想起來很久以前曾經領教過陸朝喝醉時候的陣仗。當時,他們差點在草皮上打一架。
但是現在不同。
秦直沒辦法,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手掌扣住陸朝正忙著喊話的下顎骨,對嘴密密合合地吻住。
效果無疑迅速,半壓在秦直身上的軀體軟下來,秦直手肘撐著,藉彈簧床的力一翻,將陸朝給按在下方。很快,彼此相通的口腔內傳出悶悶水聲,混合絲絲綿綿的鼻音。秦直右臂橫撐著自己,手掌撥開陸朝的髮絲,露出飽滿的額頭。半闔的雙眼水色迷漫,似不經人事,又似無意識的勾引。舌尖不捨分離,探出口裸在空氣中,再度被含住。浮躁的身體由掌心溫柔地撫慰,所到之處,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不再警戒。
蒙朧中,陸朝感覺到有誰在吻他,手指順著他的頭髮,那麼溫柔。
溫柔到他想哭。不論做什麼都得不到,呵護又珍惜的撫摸,就和他看見的一樣。
他知道自己哭了,像針刺進眼珠裡。他想試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喊出,那個人的名字。
「…項。。。平端…」
突然,一切停擺。陸朝甚至覺得頭皮有點鈍痛。
所以,他叫痛。然後就不痛了。
一下子,忽然什麼都看不見。
不滿光線被剝奪,陸朝伸手想拉開壓在臉上的手掌,卻讓炙熱的親吻轉移注意。
秦直用掌心蓋住陸朝的眼睛,也閉上他自己的。
細緻的吻,用盡最後一分。
他回答:「在,我在。」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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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裂開的像被卡車輾過來再輾過去,殺人滅口一樣痛。在刺眼的晨光中醒來,陸朝抬起手臂擋住眼睛,聽見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
「頭痛麼?我找頭痛藥給你。」
「…秦直?」陸朝反射性握住即將抽身而起人的手臂,才發覺秦直坐在床邊。吐出一大口混濁悶氣,摻著明顯懊惱,陸朝讓陽光眯的睜不開眼,卻仍然堅持望著秦直講:「我喝醉了,不記得怎麼來這裡。吵到你,我…不是故意的。」
「以後別喝這麼多,不是每次都有人能照顧你。」秦直語氣淡淡,手握緊柺杖夾在腋下撐著站起來,低頭對陸朝說:「先去洗澡,我煮點什麼吃的。吃完你想睡再繼續睡。」
「喔…對不起。」
陸朝見秦直滿臉疲憊,猜想自己昨晚肯定大吵大鬧,害秦直坐在這裡守一整夜。一想到秦直腳還打著石膏,最應該好好休息,陸朝真想把自己踹出外太空。
「沒事,快去吧。」說完一拐一拐走出房門,留下陸朝一個人深深自責,卻又想不起來昨晚有沒有做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