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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他一把抱住紀來來,不顧顧茵的吃驚,張口在紀來來肥碩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撒嬌一般問她:“我是不是真的表現很好?這不是做夢吧?”
紀來來感染了他的快樂,笑說:“你沒做夢,你成功了。”然後她又不甘不願補充一句,“張崢雲,是挺有兩下子的。”
丁零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他沒答話,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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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竿釣魚》在國內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口碑、票房,節節攀升。
張崢雲被宋襄平拖著四處奔波。他不無得意,但成功的喜悅中也有小小的不滿。
在成都宣傳時,正逢暑假,安娜帶著兩個孩子來看他。
他忙著接受採訪、參加酒宴,竟在他們到後第三天,才得知他們來了。
張崢雲接到妻子電話時,正參加酒店的自助式酒宴。他馬上下樓找他們。
安娜滿臉笑容開門迎接他。張亦石抓了把玩具衝鋒槍在房裡自己跟自己玩戰爭遊戲。張崢雲進門時,他肩上正中了敵人的一發子彈,摔倒在沙發上。他快速瞥了眼張崢雲,叫了聲“爸爸”,又滿頭大汗投入假想的戰鬥。
“亦楓呢?”張崢雲問。
“她在房裡看書。”安娜抿嘴說,“她心情不是很好,你去看看她吧。”
張崢雲已經看到了女兒。她畢端畢正坐在寫字桌前看一本英版《安徒生童話》。挺直的背脊、微皺的眉頭、抿緊的嘴唇,在在流露出與所讀內容全然無關的神氣。張崢雲是指揮表演的大師,自然馬上看出:女兒在生氣。好像生的還是他的氣。
他走到女兒身後,摟住她,溫柔地問:“我的小乖乖在看什麼書?”
“你不認字麼?”
脾氣真不小。
張崢雲搖搖她:“你生什麼氣?”
這次,他只得到一個白眼。
安娜走進來,對女兒說:“你忘了我的話?你生氣,就應該說出來,看有沒有解決辦法,而不是一言不發。你快念小學了,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呢?”
張亦楓聽了她的話,才勉強站起,對她爸爸說:“對不起。我因為總見不到你,大老遠過來看你,你也不在,所以有些生氣。媽媽說你工作很忙,我知道我生氣是不對的,是自私的。”
她說著低下頭,卻看不到釋然。
張亦石汗津津過來,在旁煽風點火,笑說:“看她這樣子,明明還在生氣。”
張亦楓瞪他一眼,卻彆扭地不去看張崢雲。
張崢雲忽然心情複雜。這是他的女兒。她像他一樣任性。安娜教導有方,讓她懂得剋制自己的情緒,像在不同抽屜裡放不同季節的衣服一樣,在不同場合表達出不同的感情。這是好的,有利於她自己,也有利於他這樣工作時間不定的父親。但看著他的寶貝委曲求全,他又心疼,犯賤的寧可她不懂事,和他大吵大鬧,扇他耳光。
他看著張亦楓,迅速做了個決定。
他一把抱起她,問她:“第一次來成都,吃什麼好吃的了?”
張亦楓撇撇嘴:“都在酒店吃的,這裡東西我不喜歡。”她到底是小孩子,忍不住抱怨母親一句,“我要吃辣的,媽媽和胡果不要吃,也不准我吃,整天就是麵包三明治。”
安娜在旁啼笑皆非。
張崢雲笑說:“這怎麼行?亦楓不是喜歡爬山麼?這附近好多漂亮的大山。爸爸今天帶你們上山,晚上我們在山上露營,吃很多好吃的東西,好不好?”
張亦楓一聽就掃除烏雲,拍起掌來。張亦石也放下槍,呆呆聽著。
安娜問:“不影響你工作麼?別勉強。”她是丈夫忠實的信徒,一心為他著想。
張亦楓怨責地看她母親一眼,忙拉拉父親領子,轉移他注意力,希望他沒聽到安娜的話。她說:“我可以吃辣的東西麼?”
張崢雲在她臉上大大親了一口:“可以,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張崢雲讓安娜做下準備,自己去跟宋襄平打聲招呼。門在身後合上,還聽到兩個孩子雀躍不已的叫聲和安娜溫柔的訓導聲。張崢雲心中一陣溫暖。
事業有成,家庭美滿。他這一生,是圓滿了。他不該再貪心。
酒宴上,宋襄平和《金竿釣魚》的執行製作人正拖著一個翻譯向幾個日本人滔滔不絕講著什麼。日本人看起來有幾分像記者,也有幾分像要買片的人。他們對著說話人不斷點頭。張崢雲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