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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冰火兩重天,冰還是火,轉換不過眨眼間事。不久前,許多人還在看丁零好戲,覺得這個沒上過正規影校卻一部接一部演男主角的狂妄花瓶終於撞到南牆,要粉身碎骨,被另一個好歹是正規影校畢業的懂事花瓶謝文俊取代了。哪知,不知不覺間,斗轉星移。
丁零的負面新聞一夜間蹤跡全無。各大入口網站偶爾冒出的黑貼,出現即刪。反而是央影片道上,屢屢出現他熱愛慈善、敬業工作的形象。
馬紋的默片《神龍抄》在幾番波折後終於開拍,丁零反串女主角——盲女羽公主。反串加“盲啞”,丁零要怎麼演?一時成為熱門話題。
而另一方面,形勢大好的謝文俊主演的婁導新片播放後得來一片惡評。他那僵硬、做作的演技飽受質疑。網上又傳出不少他的負面訊息。
據說他有了一點成就,就目中無人,對林覺也倔頭倔腦。林覺現在放置他,改捧公司另兩個男新人了。
深夜,丁零全身浸泡在酒店的人工溫泉中,後背接受著泉中噴水的按摩。為了深切體會盲女的心情,他不拍戲時,便常常戴著遮眼罩。現在也是。絳紅色的眼罩遮蓋了他雙眼和大半張臉,只留鼻尖以下部分,顯得臉愈發小巧。
紀來來難得逮到他一點閒暇時間,跑來蹲在溫泉邊,將公司近況報告給他。
丁零的工作室“零起”已經開始運營。宗哲找了他同學來幫忙運作,他自己偶爾也來搭把手。紀來來成了經紀人。除了丁零原先預定的經紀人、助理和化妝師外,又多請了幾名設計師和一名會計。他路道粗,不愁接不到活。
開公司一事,總體來說相當順利。
紀來來不完全知道丁零的人脈。有的她問,有的她裝聾作啞,反正來活她就幹,做好自己本分,替丁零省心。
最近找丁零拍片的又多起來,雖然大部分仍是言情類電影。她將幾部有意思的劇本內容歸納總結,簡述給丁零聽。
丁零因為矇眼,有點令人費解,好像是格外認真在聽,又好像是睡著了。
紀來來花十五分鐘時間說完,靜待他回覆。
“謝文俊那邊情況怎麼樣?”他卻問了件不相干的事。聲音在充滿水汽的房間中莫名重了幾分,讓人想到剛從沉船裡打撈上來的箱什。
紀來來一愣,如實說:“人氣在降。電視資源如常,但他似乎急於躋身電影圈。”
丁零冷笑一下。看不見那雙柔波款款的大眼睛,他一下子冷酷陰沉許多。他說:“他就是要和我爭。”
紀來來雖然在謝文俊得意時對鷹搏和他的咄咄逼人很不滿,現在倒並不樂於落井下石。她說:“他能幹什麼?運氣和能力都不如你。而且林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很看不上他,好資源都不給他了,我看你也不必多理會。”
丁零搖搖頭。他剛才還聽到助理顧茵告訴他,說上次有個雜誌採訪,寫到丁零在父母離婚時的一段孤獨心境,反饋不錯。最近謝文俊也在另一份雜誌的採訪中說自己父母不合,常常爭吵,把他一人留在家中,他的童年也是非常孤獨的。那段話簡直是丁零的翻版。謝文俊剛出道時,明明說過他父母相當恩愛的。
丁零一聽就氣樂了,想還真有這種人,以為處處學他,就能夠成為第二個他了嗎?
他仰頭想了片刻,問紀來來:“你上星期告訴我有一部劇本,是個新銳作家寫的,叫什麼來著?”
“《咬人的百合》?”
“對。你跟那作家說,我幫他找男主角和投資,讓他放訊息出去,說我公司準備買斷他的劇本版權拍攝,我親自出演。”
紀來來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那劇本意識流的一塌糊塗,圈內人士大多不看好。你不也一看就嫌棄麼?”
丁零浮現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他說:“有人不是喜歡有樣學樣麼?我們就陪人家玩玩。”
紀來來皺眉:“他已經頹了,你身價正漲,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得饒人處且饒人。”
丁零面沉如水:“我有數。不過是設一個套,他如果不貪圖我的東西,不會踏進來,大家兩不相干;但他如果貪我的東西,想要自己投資主演,踏了進來,就活該他倒黴。我給他個教訓,也讓業界人士知道:只捱打,不還手,可不是我丁零。”
紀來來覺得丁零最近有些變了。可能是壓力過大,他又竭力維持平靜,內心難免有些歇斯底里的狠毒。她反正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丁零不聽,她絕不強諫。
她說:“明白了,這事我立刻去辦。謝文俊要真攬上那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