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的方式

第19部分 (第3/4頁)

KIYOKO和畢清源等人，都瞪直了眼看向兩位主角。

『Eiffel、你問這種問題太失禮了！』KIYOKO氣急敗壞地欲制止、『你快點告訴摩砂先生，要他別理會這種問題！』趕緊請翻譯小姐傳達。

畢清源有點頭大。

NAKO和潮見了則是沒料到昔日的傷痛會於這樣的時機下被看穿與提起，兩人擔心地凝視著摩砂晴實。

然而……「請別放在心上。」摩砂晴實一句話隨即安撫下週遭浮動不安的氣氛。

聞言，潮見了輕輕笑了──單就這句話，他便知道摩砂晴實已然釋懷。

兩人極具默契的眼神交換著訊息。

捕捉到這一幕，NAKO鬆了口氣，不由得露出笑容。

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四周緊繃的氣息好像瞬間消逝，來自臺灣的客人這才放下因Eiffel的冒失而懸掛不安的心。

正視Eiffel，「你猜的沒錯。」他坦言。

聽到預期中的答案，Eiffel笑了。「謝謝你願意告訴我。」笑容中有被肯定的喜悅。

即使不同國家種族、慣用不同語言，但這一刻，彼此認同的心意卻沒有國界之分。摩砂晴實的嘴角揚起淺淺的幅度。

「那麼，仍舊是一個私人問題，」繼續乘勝追擊（？），「你和小潮是一對戀人吧？」

這絕對是私心。

畢清源以手掩面。

KIYOKO翻翻白眼。

毫無預警聽到私密關係被提起的潮見了炸紅了臉頰，一旁的NAKO則低聲竊笑。

「……」摩砂晴實無言。好半晌才四兩撥千金地回答：「我們的關係，就如同你和小源的關係一樣。」也算大夥兒心知肚明的答案。

直接點明他們亦知曉對方的身分關係。

『我覺得咱們輸了。』KIYOKO甘拜下風，忍不住佩服起能見招拆招的摩砂晴實，果然深藏不露！

『嗯。』畢清源十分認同。

不過能從他口中得到這樣的答覆，Eiffel顯得很開心。他掏出錄音筆，再次按下錄音鍵，「那麼，我們繼續吧。」

「能說說當時替那名友人修補化妝之際的心情嗎？」耗費那麼長的時間、親眼看到摯愛之人破碎的形體，還得親手修補縫合……該是怎樣的決心與毅力？

「我終於瞭解當初、母親親手替父親化妝時的感覺。」簡單的話語已經含括一切。

心像被拉扯般地痛著，悲傷盈滿了胸膛……然而即使如此，也告訴自己必須微笑面對。

就算再捨不得，也不願假他人之手。

「我很慶幸那一刻、最接近他的人，可以是自己。」就像春田夏海和之後的三浦奈緒一樣──謝謝他們願意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如果當時錯過了，他不曉得將造成多大的遺憾。

那絕對是用盡一輩子的時間都填補不了的缺口。

「我想他們明白的。」一股暖意劃過每個人的胸口。Eiffel如此結論。

※

五天過後，Eiffel一行人告別了日本。

而短暫的相遇已播下相知相惜的種子，摩砂晴實知道潮見了和NAKO等人偶爾會用Mail跟他們聯絡。

耳聞當初赴日拍攝的新片和寫真書已經在臺灣播放與上市，Eiffel說等到日文版本發行的時候，也會寄送過來給他們。

潮見了和NAKO很期待，摩砂晴實則被忙碌的工作沖淡了對這項訊息的記憶。

直到……

最近搭電車上班，總是感受到比平常更多的視線。剛開始他不以為意，沒想到之後甚至有人上前攀談，還不只一位。

嚴格來說，是一群。

「你是摩砂先生吧？！」小女生突破早晨擁擠電車的困境，紛紛擠到他身旁，幾乎將他圍繞。

「背著大化妝箱，絕對是！」在他還沒回答之前，有人先替他回覆，末的還笑嘻嘻地拍手擊掌，慶祝她們果然沒猜錯。

摩砂晴實皺了皺眉，盯著眼前這詭譎不明的情境。

「看到寫真集後面的照片、再加上贊助單位，就可以確定每天在電車上看到的人真的是摩砂先生了！」小女生興奮地表示：「Eiffel說得沒錯，摩砂先生果然沉默少言，不過長得很帥耶～」

「……」摩砂晴實流下冷汗。

從他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一些訊息，不禁回想起那尚未收到的日文版寫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