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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一結論。
摩砂晴實不懂拍攝手法專業與否,不過卻也沒有質疑對方的敬業──他想起Eiffel稍早前那倏而轉換的面容,或許那正是他對工作的專業表現。
Eiffel絕對是一名稱職的藝人。
短時間的相處過後,摩砂晴實下了評語。
所以當Eiffel進一步要求專訪之際,他猶豫片刻後,最終仍是點頭應允了(前提當然是對方保證所有訪談均用文字呈現,不會有畫面)。
「摩砂先生從什麼時候開始學化妝的呢?」訪談全程由Eiffel親自操刀,因為是工作,他主動更改私底下較親密的稱呼,改喊他的姓氏。
工作單位安排他們在訪客休息室內進行,雙方坐在沙發上猶如聊天一般,四周除了翻譯人員外,其餘一律清場。
閒雜人等剩下KIYOKO、畢清源、NAKO和潮見了。
「中學開始看母親化妝,正式學習是高校時期。」摩砂晴實回憶。
「周遭的人知道嗎?」
「沒有刻意透露……」頓了頓,「不過他們知道我母親的行業。」
「不好意思,請問摩砂先生的父親之職業是?」
「醫生。」不意外看到Eiffel有些詫異的表情流現。
「真是截然不同的工作!」Eiffel感嘆,「那,為什麼摩砂先生沒有繼承父親的事業、而是選擇遺體化妝這行呢?」他相信這兩項專業領域的困難程度應該不相上下。
「一開始,」緩緩地深呼吸、吐氣後,慢慢道出:「是想知道母親親手替父親化妝告別時的心情。現在,是希望藉由化妝的技巧,可以消減去一些遺族的悲傷。」對他而言,遺體修補與化妝,絕對是必要的存在。
「這過程中,周遭的人如何看待呢?」這麼特別的職業。
「有些人……不太諒解。」以致於他從小到大的綽號不外乎「不祥之子」或「死神的孩子」這類稱謂,「但,後來遇到很多支援的夥伴。」因為這些力量,才能支撐他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
「摩砂先生擁有很好的夥伴呢。」Eiffel燦顏一笑──他能感受到對方不善表達下的感謝心意,相信他的同伴們一定也可以體會他的心情。
「是的。」點點頭。
「那麼,接下來是有關工作方面。能聊聊摩砂先生第一位化妝的物件嗎?」
「他是我高校的同學。第一位得知我已經正式在學習化妝技巧的也是他……唯有他沒有用特異的眼光來看待。」儼然陷入回憶的神情,「他……很活潑、很耀眼,笑著對我說:『以後也替我化妝吧,請親自跟我道別。』。關於我選擇學習遺體化妝這項決定,他也說……『這樣的晴實,很了不起!』」沉默了一會兒,「……我很感謝他。」如今,再多說「如果可以」已是枉然。
「我想他一定能感受的到!」Eiffel鼓勵道。
摩砂晴實輕輕點頭。
「先前摩砂先生曾提過、關於最長時間的化妝,花費了21個小時,可以聊聊那位化妝物件嗎?」問題一落,他聽見旁邊有默契的兩個倒抽氣聲。
Eiffel不明所以地望向坐在對面的兩名日本朋友。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著摩砂晴實,表情中隱含少許擔憂。
他解讀到了。「啊、如果不方便的話,摩砂先生可以跳過,我們再繼續接下來的問題沒關係。」
「不,不要緊。」摩砂晴實揚手示意對方別介意,同時遞給夥伴一記「別擔心」的眼神。他淡淡笑了,「他……是NAKO以前的同事,因為一起爆炸事故,遺體被炸得粉碎,所以花了很多時間。」
Eiffel第一次正面截擊他的笑容,即使同身為男性,彷佛也能感覺心臟瞬間狂跳的速度。
「可是我聽說……不一定每一具遺體都具備修復的條件。」四分五裂的遺體,就修補而言,應該具有相當的難度吧?
「是的。」
「那麼……那位往生者、是屏除所有前提之下的成果嗎?」大膽猜測。
「沒錯。」他承認。
果然。Eiffel覺得自己準確地猜到了某些訊息。
「摩砂先生以前也認識他?」
「對。」他知道Eiffel已經敏銳地察覺了。
在眾人不解地注目下,Eiffel拿出錄音筆,按下停止鍵。「從這裡開始是私人訪問──晴實,他是你的戀人嗎?」問題一出,包括同步接收翻譯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