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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聯絡。 他不主動來找我; 我也不會去找他; 並不是毫無辦法;
但我只是不願去做。 我不願意去打擾他和我不一樣的人生。
有某種東西已經不一樣了吧; 我想。
等待最可愛也是最可怕的地方是; 在等到結果的一刻反而不如等待中的時間甘美。
在得到時的一刻把一切等待的痛苦拋諸腦後以後; 餘下的反是坦蕩蕩的無奈和空虛。 所以我不喜歡等待; 所以我不喜歡等到他回來。
但是在收到咪咪的電話以後; 我也沒有答應要出去。
「為什麼啊;
你不把我當成朋友了嗎?」咪咪在電話的那頭撒嬌。 想象得到她那可愛的樣子; 我微笑著。
「不;
不是這樣。」我把耳朵緊緊的黏著聽筒; 想要離那個聲音近一點。「我不想打擾你的寶貴時間而已。」
「秋!!
那是什麼話?」咪咪已經在那頭吼叫著了。「你還說不是生我的氣?」
耳朵轟轟的響著;
我稍為遠離那個聽筒才道:「沒有生氣。 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和那位先生的寶貴時光而已。」
「誰?」已經是近於逼供的口吻了。
「…霍先生。」帶著耳朵被轟掉的覺悟;
我遲遲才把那個名字說出口。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人!!」不出所料;
我接到了那個一字一眼說的恐嚇。「再讓我聽到那個名字的話…秋…你就死定了。」
又吵架了嗎?
我在心頭唸到。「怎麼了? 霍先生他…」
「秋;
你死定了。」咪咪用充滿恐嚇性的語氣打斷我。「不要再跟我提起那個食古不化古老石山萬年層積土下的恐龍化石了!!!!!!!!!!」
「知道。」那聲服從的語句不知道有沒有被聽到; 電話那頭空餘下嘟嘟的聲響供我沉思。
如果能吵吵架也很不錯。 已經多少天沒有看到他了? 說不清楚; 只是隱約覺得已經過了很久; 很久了。 我想;
能吵架總比沒見面要強。
說不上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只是我們當中都沒有人願意作主動吧。 主動去吵;
主動去鬧; 在兩個人的相處裡多少會有一個這樣的主導者。 假如誰也不動; 那最終不過一池死水; 平靜無聲。
感到喘不過氣來。
也許真的不該奢求太多。
「嘟嘟嘟……」老師的電話來了;
唉; 又把我當成跑腿。
粗略把要用的東西一塞; 我慌忙把腳插入鞋中準備開門就走。 沒想到清空的風擦過;
天色正好。 在沙色水天的陪襯之下; 他人站在這裡。 一隻手握著門環; 臉無表情的站在這裡。
其實那個時候真該送一拳到他臉上去。 可惜我不是這樣的人; 他也不是; 因此我們只是擦身而過。
「要出門了嗎?」 連問候的句子也省略掉; 這就是他給我的開場白。
「嗯。」低頭只顧向房子裡稍退; 讓出空門來使他進門。 他身上帶著的暖意才剛掠過; 我已急不及待從中逃出。
踏踏的向前急步而行; 在肩膀就要擦過門框的瞬間; 他抓著我的手。
「是很緊急的事嗎?」他眼內不經意浮現出的感傷足以蠱惑人心。 「為我留一留也不可以?」
帶點哀求的口吻使我呆在當場。 走; 還是不走?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決擇;
現在卻好像天大的事一樣在心內盤旋不去。
我抬起眼來看他; 手心的暖意已化掉連日來的嚴寒;
他的眼裡閃爍著多日來未見的光輝。 我站在這裡; 彷如抽離身體般看著兩個僵持在玄關的男人有多彆扭。
猛然我甩開他的手; 好像把自身都掉了出去的一樣痛著。 我咬咬牙; 強在平靜的說著:「不行; 那是重要的事。」
「攝影的工作?」他眼睛瞄了瞄我手上的袋子; 吐出的話卻包含著某種的抑壓。
「是的。」草草的應過他就要往門外走; 沒想到他的手一推; 半扇門就閣在我眼前; 進退不得。
他正盯著我看; 我回頭瞪視著他。 明顯地房子內散發出的低氣壓使他的保標們異常不安; 紛紛的探頭監視狀況;
彷如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