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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就不好嗎?」我把臉放在他手裡搓揉著。
他考慮了一會; 然後選擇逃避問題; 聰明的男人。「我看你是看了太多奇怪的書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奇怪的書?」我掃視著房間的一角。「你是說哪些?」
他看也沒看就承認了。「對啦; 對啦。
我可不記得我有買過什麼東西來荼毒你。」
沒有; 你給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沒有回應他;
把臉埋首於他溫暖的胸膛中久久不去。 我想; 我是真的忘掉了些什麼。
「怎麼你就喜歡愛那些奇怪的書的?」他手熟練地撫著我的頭; 嘴巴還是喃喃不休。
我喜歡看兒童小說; 而且是附有插畫的那一種; 也是他口中的『奇怪的東西』; 也許是真的有點奇怪吧;
不過我卻很喜歡。 那種畫風; 那種故事; 有時候寫給小孩看的東西反而更為殘酷諷刺; 而且毫無掩飾。 彷佛是在向孩子們說:
對哦; 世界就是那樣殘酷; 容不下一點夢。
不住跳舞被割下腳的女孩; 為皇后扣上燒紅的鐡鞋的白雪公主;
失了一切的掉金幣男孩。 更多更多的主角上演著你和我可能遇上的人生。 我喜歡這樣; 那令我感到自己是幸運的。
也許我真是幸運的。 一如蕭媽所說; 這個年頭能找到願意包養我們的人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能結婚的更少。
所以說我和妮妮都是被神選中的幸運兒; 尤其以我身為男性來說更為難得。 是這樣嗎? 謝天謝地。 真正幸運的人又怎會淪落至此?
那不過是在糞坑中的一點甜頭而已; 根本沒什麼用。
想得太遠了; 我連忙把心思扯回來。
昂首就跟他說:「你回來陪我好不好?」
「何時?」他皺皺眉頭有點難為。 我從沒有開口要求過他什麼;
這樣令他感到很不自在吧?
我盡力的微笑著; 嘴中吐出了一個日期; 手環上了他的頸吻著他的唇。 算了吧;
也許我不該奢求一個回答。
沒想到鬆開了唇齒的禁固以後; 他第一句說的話會是:「好吧。」
話語中包含著極大的妥協和讓步; 我待著看他不知怎樣是好。 事實上只是說說而已; 沒想到真的能有個回應;
就像扔到海中的玻璃瓶子的字條有人掉到了一樣神奇奧妙。「真的?」
「我會在那天回來的。」他捧著我的臉吻著;
帶點輕柔的力度細細的傳來。 有人說這就是疼惜;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只是感覺良好了吧。
也許;
我們也能像別人一樣。
整理著桌子上的蠟燭和桌布; 正考慮著要怎樣擺放擦得銀亮的餐具時; 我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把義子壓在唇下; 冰冷的觸感傳來; 淡淡的很舒服。 也許; 那會是個不錯的主意吧。
和別人一樣。
反正現在我們也和一般人活得差不多一樣; 只是見面的時候少一點; 做愛的方法麻煩了一點吧。
也許也是可以和別人一樣的。 嗯; 沒錯; 也許那並不是什麼異想天開的主意。
也許…
叮噹的清脆聲響傳來; 掉在地上的餐具驚醒了走神的我。 連忙把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快步的走入廚房拿出新的盤子和刀義。 看著時間還早; 我的心也寬下來。 一邊從冰箱掏出薯仔削著皮等著;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學會弄大餐了; 我笑著; 並驚訝於自己的改變。
以往唸書時看過一個人說;
『漸』的力量最為強大。 想來他還是對的吧; 放到水裡被煮熟的青蛙不都是因為『漸』的力量而死掉的嗎?
完全讓人混然不覺地深陷的可怕。
時間也是一種『漸』。 我等待著; 不覺已經昏昏卻睡了;
可是更多的自嘲卻佔據著我昏亂的神緒。
有點冷了。
他不會來的吧? 嗯; 也對。
何必把一句話看得太認真? 以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義子立正了又歪倒;
我枕在桌子上無聊的把玩著手上的玩意。 還好牛排還沒有煎好; 可以留著明天才吃; 那些沙律啊;
前菜啊也可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