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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手裡的信封,普通的白色封面上,只有“林思申收”幾個字,信也很薄,幾乎可以摸到裡面只有薄薄一張紙,可那東西輕飄飄拿在手裡,卻似沉甸甸壓在心頭。
看著前面的王鸚枝漸漸走遠,遠到已經消失在人群中,林思申才慢慢邁開了腳步。他沒有辦法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頭開啟信封,事實上,他根本不關心信裡寫了些什麼,如果強磊想要透過這封信達到什麼目的,那麼他大概已經達到了。
一直到走回租屋,關上房門,林思申才將那信開啟。
信封裡沒有隻言片語,有的只是一張照片和底片——照片上,兩個男孩在接吻,一個擁著另一個,伸開雙臂的那個閉著眼睛,情動纏綿,被擁著那個蹙著眉頭,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裡的情緒。
如果不是當事人,林思申幾乎就要認為這兩個人是在深情擁吻了。
終於,他深深吸了口氣,拿著照片衝進了廚房。
灶臺上的旋鈕順時針轉動了九十度,火苗噗地竄了起來。林思申將手上的照片連同底片都一起放到了火上。外焰灼熱,照片很快點燃捲曲,膠紙燃燒泛起青色的光,而另一邊,底片也慢慢熔化,散發出刺鼻的燒焦氣味。
林思申沒有猶豫,又將白色的信封也放進了火裡。
有了紙張的助燃,火苗一下由青色變成了灼亮的黃色,映得一道火光在林思申的臉上一閃而過。再接著,那信封很快完全燃燒,蓋住之前的照片與底片,不一會兒便全都成了焦黑模樣,只餘殘留的形狀在已經轉回青色的火焰中兀自顫動。
林思申盯著那火焰一陣失神,好久,才伸出手去把灶臺上的開關擰上。
火順勢滅去,當中的殘骸仍兀自冒著煙,但那煙也只維持了幾秒,便漸漸散開。林思申抖著手想將那些東西移開,誰知,手一碰到,它們便脆弱地碎成了灰,沾得林思申的手指一層灰黑。
他不得不又拿來了抹布,反覆擦拭了好幾遍灶臺上的爐心,那些灰燼才終於隱形,最後粘在抹布上的,也被水衝了個乾淨。
林思申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前發起呆來。
他的手冰涼,因為要洗掉手指上的黑印,所以他對著水龍頭衝了許久,大冬天的,被冷水衝過的面板泛起潮紅,久久回不了暖。
第二天一早,王鸚枝一如往常在巷口等林思申一起上學。
這一次,林思申終於沒了任何猶豫,見到王鸚枝的第一眼,他便開口,“昨天強磊的事,你想聽解釋嗎?”
王鸚枝不看他,戴著厚厚手套的雙手合攏,掩住了口鼻,似是為了抵擋嚴寒,儘管沒有說話,但卻也慢慢點下了頭。
“我喜歡男生,強磊知道。他說他喜歡我,勸我和你分開。我沒有喜歡過他。”林思申用他所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話概括出他和強磊之間的所有關係,語氣平淡得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王鸚枝的眉頭微微皺著,仍然只是點了一下頭。
“這是我欠你的解釋,”林思申舔了舔乾燥的唇,可惜,天氣太冷,才溼潤的嘴唇很快便被冰冷的空氣風乾,他只得繼續艱難開口,這一次,除了坦白,還有直白,“另外,我們分手吧……在我心裡,你和強磊一樣,我沒法,沒法喜歡你。”
王鸚枝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沒料到林思申會對她說這些。那眼睛在一瞬間就紅了,捂住口鼻的雙手慢慢放了下來,鼻頭也是紅的,不知是因為之前呵的氣,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一場哭泣。
“你說什麼?”她問。
“對不起,我試過了,但是,我真的騙不了自己,也不想再繼續騙你。”林思申僵硬地站在女孩的對面,覺得也許下一秒,對方就會一巴掌朝自己甩過來。
“可是你已經騙了我這麼久,騙到我以為你已經接受我了。”王鸚枝的臉上流露出悲憤神情,她竭力控制著聲調,但卻仍忍不住聲音的顫抖。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當初答應和你在一起就是個錯誤,我太高估自己,有些事情即使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這段時間,我覺得好累,累得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你這麼優秀……”
“你現在來說這些?”王鸚枝打斷林思申,泛著紅的眼眶卻始終沒有落下淚來。
林思申住了口,沉默許久才又說了句,“對不起。”
“所以你現在還喜歡陳�В俊蓖躔兄ρ譜派ぷ遊省�
林思申艱難地看向她,回答是或不是對他來說都無比困難。但聽到陳�У拿�執油躔兄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