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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攔住他:“好……我發誓……”
鄭天任點點頭:“這就對了嘛,以前怎麼這麼想不開呢?”接著,就走下樓梯。
郝林不放心,想拽住他,結果手上撈了一個空,連忙喊道:“那你別跟他說!”
鄭天任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拎出兩罐酒,又走回來:“別緊張,我還沒想走呢,上來喝兩罐酒,你給我講講你來這裡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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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郝林的父親發現了郝林是同性戀以後,就暴打他一頓,帶去義大利。郝林為了回來,三番五次跟父親撕破臉皮,躲在屋中絕食,甚至有幾次還想到了自殺。
兩年前,郝林從家裡逃出來。他偷了父親的錢,收拾出一個小行李箱,砸碎被反鎖的窗戶,跟自己的兩個朋友在小區外的林蔭道上匯合。在銀行把歐元換成人民幣後,他們開車來到一個碼頭,搭上了一條專幹非法運輸和海上貿易的船。
船開過地中海、蘇伊士運河、紅海,後來又經過了印度洋和馬六甲海峽。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好在每天他那兩個朋友都會給他弄些吃的和喝的,自己才沒死在了船上。
那船終於到達南海時,郝林有些興奮,想著馬上就能回到中國了,很快就能回到廖延釗身邊了,最多再搭幾趟火車。當時他的頭髮長長了,身體因為很久沒有好好洗過澡,也開始發粘,整個人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縮在那個窄小的船艙裡。
他朋友可以給他的東西越來越少。在船上的最後一晚,郝林記不清了,印象中自己被人打暈,再醒過來時,自己被扔在一個碼頭附近,除了貼身帶著的一點錢,和行李箱裡的幾件衣服,其他行李全部消失了。
這還算好的了。郝林心想。他們還給自己留了點東西。
其實他當時幾乎崩潰,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幸好當時也是夏天,天氣不冷,他躲在街邊一條偏僻的巷子裡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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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郝林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廣州,於是找了幾處打工,想攢錢買火車票。
接著他一路北上,期間就又過了一年多,不料在鄭州一家酒吧工作的時候,惹上了一夥人,錢還沒攢夠就又開始奔波,最後到了順義。
在往後的事情,鄭天任就可以想象到了。郝林八成是又遇到自己在鄭州惹上的人,不得不繼續走,最後落得一個身無分文的情況,還好已經到了四環附近,找到廖延釗的家。
聽完郝林的回憶,兩罐酒喝得也只剩一個瓶底,鄭天任沉默一會兒,狠狠地吸一口煙,暗想難怪郝林對廖延釗這麼執著,敢情三年來受的苦都是為了他?轉臉問:“你當時在鄭州惹上什麼事了啊?”
“……就是……工作上的事。”
“喔,看來你還幹了些非法的勾當?賣毒品啊還是出去混啊?”
“……當時急著攢錢……”
“好吧,反正這種事我也幹過,表示理解。”鄭天任拍了拍郝林的胳膊安慰他,“就是不知道那群人還會不會找來,我看懸,你悠著點,有事給我打電話。”語畢,扔給郝林一個手機。
“你號碼多少?”
“電話簿上第一個,是這個手機的號碼。”說著,鄭天任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手機,在郝林眼前晃了晃,“我出門都帶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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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十月上旬,天氣開始轉涼。大一的生活太過閒暇,吳子今去圖書館借一堆心理學的書,本想窩在廖延釗家裡養膘,卻被拎去體育館游泳,結果兩週下來不胖反瘦。
同樣是這兩週裡,廖延釗就沒有吳子今這麼閒。他開始嘗試幫老爸打理集團的工作,一邊實習一邊學習。
廖父的集團,重心壓在搞外貿上,前段時間為匯率的問題鬱悶了一陣子。廖延釗根據自學的經濟理論,給他爸分析了一下國內的狀況,指出因為人民幣要國際化,所以在近期還不敢跌得太厲害,但是由於我國的出口指數下降,所以長期來講,人民幣一定是要跌的。
吳子今在廖延釗電話旁邊,聽得雲裡霧裡,心說知道廖延釗高中時學習好,可是完全沒想到他還自學了那麼多東西!自己只知道死讀書,其他的啥都不懂!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