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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每掙扎一下,唇便被咬去一塊,他聽到自己的血肉碾碎在暮的嘴裡,吱呀吱呀地響,他卻更殘缺更醜陋了。
暮的嘴裡全是藥味,混雜著濃重的血腥味,緩緩不斷地注入他的口腔裡,他中了毒,昏昏沉沉,就見眼前咫尺之處,人影晃動,是鬼是人,總之那麼陌生。
暮迫不及待,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
嵐一陣搐縮,便不敢掙扎。這手那麼熟悉,原先都只是隔著毛巾為他拭去身上汙穢,而今卻似野獸的爪子,扯爛著他的皮肉。他掌間的紋路那麼深邃,一筆一劃,印在那張從未有人碰觸的白紙上,一筆一劃,只有他倆才能讀懂的契約,前世今生來世,今時一併計較。
還不夠,他又將手移向嵐的襠部。
那裡沉睡的傷痕被暮撕扯,又甦醒了。傷痕纏上暮的手指,纏上他的身體,延綿未絕,一發不可收拾。他被牢牢地捆縛,再也掙脫不開。
嵐縮著,膽顫心驚。
封存已久的噩夢又重圓了。眼前漆黑一片,他仔細看,仔細看,是一群黑壓壓的辮子鬼,軀殼已被歲月吃空,只剩一雙雙枯枝般的手指,尖銳地在他身上摩擦,漂泊過那麼一段漫長的光陰,它們終於又重新長進他的血肉裡,從此安家落戶,枝繁葉茂。
他終於歇斯底里了。
「滾開!你想我死的話就再繼續看看?!」
他在拿死做要挾,破釜沉舟,總之不叫暮辱去他的清白。
暮一愣,一笑,一橫心,撕爛他的衣服。
「好啊,你去死啊……你死了,我隨後再陪葬,作對亡命鴛鴦,豈不美滿?」
他要定他,色膽包天,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那麼矢志不移。
他多想吃了他,將他一口一口地吃進自個的肚子裡,再用自己的血肉將他孕育,叫他完完全全都成他的。
愛到極致,同仇恨無異,都是毀滅性的。
嵐卻抵死不依,為了保全自個,他開始趁人之虛,往暮方才被他傷過的心口上死命地抓,死命地抓,抓了滿手的汙血和爛肉。
說是生不如同日,死願同時,但正近了生死關頭,每個人心頭慫恿的,還是先保全了自個,哪裡還管對方的死活。
暮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