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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明仔細琢磨著他此話的深意,頗為贊同地點頭。二姐也常把“人生有各種福,只有口福最容易把握”這句話掛在嘴上,所以她從不節食、基本上是想到什麼吃什麼,好在也不見她長膘。
奚典的嘴角則勾得高高的、笑得很有含義的樣子……可惜衛小弟又沒看到。
車子再度啟動後,奚典問:“要不要給你姐姐打個電話?”
“不用了。”衛明頗牛氣地擺擺手。
“她打到家裡怎麼辦?”
牛氣頓時扁了。衛明揉著鼻子嘀咕道:“出來前我已經跟她打過電話了。”反正大姐管他比管老公、管兒子還嚴在奚典那兒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再費神充硬漢就太沒勁了。
果然如衛明預料的那樣,奚典聞言就笑了。
衛明扁了扁嘴,扭頭很認真地欣賞高速邊的花花草草。
“那你是怎麼說的?”奚典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什麼怎麼說的?”衛明不解。
“你和她說跟誰一起去杭州的?”奚典抱起雙臂面對著他。
“同事。”衛明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
奚典又挑眉了。“童遙?”
“嗯?”衛明皺眉。
“你大姐知道童遙是你的同事麼?”
衛明覺得他這話問得很古怪,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可是他面不改色的樣子、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他也挑起了眉道:“知道。”他倒要看看奚典能就此得出點什麼高論來。
沒想到奚典沒接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問:“你們不是一個部門的吧?合作得愉快嗎?”這個問題從昨天晚上在望星空的時候就挺讓他牽記的。
“還行。你也知道他和我不是一個部門的,”他輕描淡寫的口氣、卻又故意把“你也知道”這幾個字說得重了點。“我們難得有機會見面。而且他在公司裡很有作為,我只是個新人、跟他差了好幾級呢!”童遙是副經理,而他只是個普通小職員而已。
“那你昨天怎麼會和他一起去望星空?”奚典不解。
“好歹我們也是校友,他帶我去見見市面、看看上流社會的花花世界唄!”衛明有點油腔滑調了。
奚典嗤笑了一聲,搖頭道:“世界不分上下流,是人把它分成這樣的。”
衛明扁了扁嘴嘀咕道:“那是因為你站在金字塔頂端才會這麼說,在塔底下仰望頂部的那些人肯定跟你有截然不同的意見。”
奚典的額頭現出個川字來,一本正經地道:“首先,我不站在什麼金字塔頂端。其次,仰望也好、俯首也好都只是相對的。沒有人能真的站在什麼頂端,總有他更企及的人、生活或者位置。”
衛明仔細想了想他的話,無言以對了。
“別和童遙走太近。”奚典轉頭面對著前方,冷冷地道:“對你來說,他太危險。”
“呃?”衛明不太明白,但轉念一想、反正他也的確不準備和童遙走太近,所以也就沒追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何況他也猜到了點。童遙的價值觀很明顯……出人頭地,而一個人在出人頭地的過程當中往往會、也不得不踩到別人的肩、甚至拉倒別人。“那……”被奚典這麼一起頭,那個一直讓他如鯁在喉的問題再也按捺不住了,壓低了聲音問:“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奚典側頭面對著他,好久都沒說話。
衛明又有種被他注視著的感覺,竟被他“看”得心虛起來。就在他以為奚典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奚典倒開口了。
“我和他是朋友。”隔了片刻,他又加了個註腳:“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衛明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那你家為什麼會有他的專用拖鞋?”話音還未落他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了……靠,怨婦啊你?!
奚典先是一愣,隨即恍然。“那天晚上你到底聽到了多少?”
“全部!”衛明被他不悅的神色惹惱了,梗著脖子湊到他耳邊道:“他來的路上硬了我都聽到了!”
奚典先是被他突然吹到耳朵上的氣息嚇了一跳,但隨即就扯著嘴角笑了,那樣子看起來還蠻得意的。
看著他這副笑臉,衛明的肚子裡漸漸升起一股怨氣來。“他有女朋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部門的一個女孩子。”
“嗯,我知道。”奚典點頭。
“啊?!”衛明本不該這麼詫異的,可是看到奚典瞭然於胸的樣子便惱火了。“他說……”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奚典問了他一個聽似無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