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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小白不樂意了,一直嗷嗷叫著在淋浴房裡竄來竄去。後來等我把它抱起來擦乾的時候,它竟然咬了我的手一口……日記啊,是咬了我而不是抓了我誒!我怒了,抽了它一記……真的只有一記,還是拍在它身上的、沒打腦袋。可是它竟然給我玩失蹤!
我嚇得上竄下跳、裡裡外外地找了它兩個小時,幾乎把院子裡每一根草都翻遍了……順便也除了趟草,大姐明天該高興了!最後你知道我在哪兒找到它的?在床頭櫃裡!!!真不知道它是怎麼找到那兒鑽進去的,大概是我沒關好門吧!反正它是夠聰明的,帶上門卻還留了條吸氣的縫兒、趴在我的素描本上呼呼大睡得不亦樂乎。
唉,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小東西真是越來越聰明瞭,可是心眼也越來越小了。當初黃毛來的時候它只是喵喵叫著扒我的腿而已,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了。虧得灰球看到它的時候還把它當親人、老想著討好它呢!
看來家裡養兩隻貓是不合適的……至少養了小白之後就不能再指望了。等灰球大一點之後、情況要是還沒改善的話,我就只能把它送走了。哼,還虧我以為給小白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找了個天上掉下來的好媳婦呢!
——摘自衛明的日記
衛明噔噔噔地跑了沒幾步、剛下了人行道,腦袋就清醒了,於是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不管怎樣今天都是他有錯在先,何況無緣無故地掛奚典的電話已經不止一次了。而奚典也的確早就跟他說過別靠近童遙的……無論自己靠近童遙的原因何在、或者他這樣說的真正目的何在,至少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後來也沒有——就提出過異議。至於“日月”嘛……唉,都是年青不懂事時候的舊事,只要好好說一下就可以解釋得清楚的、實在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
想清楚這些,衛明緩緩轉身……謹慎程度就好像奚典看得見他的一舉一動一樣。
奚典一動不動地站在臺階下面,就連姿勢都與剛才他跑開時毫無二致。
因為背光的關係,衛明看不清奚典的表情細節。可單單是他站得筆挺、透露著濃濃的固執的身形就讓他看得眼眶有點發熱……這就是剪影的效果吧?真的很有視覺衝擊力呢!
其實,奚典之所以不動是因為他堅信衛明很快就會回頭、不會把他一個人扔下的。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所熟悉的腳步聲卻並未響起。漸漸的,他難以遏制地心慌了,猶豫著是不是要打電話給趙師傅、叫他來接他……他是不會打電話給衛明的,因為即便他對提起“日月”的事後悔得要命,可、並不代表他會妥協!
“嗯……”
就在奚典再也按捺不住地準備掏手機得時候,衛明猶猶豫豫的聲音飄了過來、同時還有他靠近的特有腳步聲。
衛明左右為難、手足無措地看著奚典表情生硬的臉,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問:“你、那個……還準備、請我吃飯麼?”
一瞬間,奚典的胸口化出了一片汪洋。“是我該問你吧?”他一節一節地折起盲杖,問:“你還賞臉讓我請你吃飯麼?”
衛明愣住了,隨即便不能自禁地傻笑了起來。
奚典勾著嘴角朝他抬手。
衛明趕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捏得牢牢的。
奚典一怔……這樣手拉手的姿勢相當曖昧,而他只是想握住衛明的手肘、要他帶他而已。
步入餐廳的時候,衛明被餐廳裡那種明顯是相當高雅和高階——也意味著相當不菲的價格——的氛圍給唬住了,腳步不禁有些遲疑起來。餐廳的營業面積看起來並不大,底樓只有六張雙人桌,都坐滿了。而跟著服務員上到二樓後,他發現這兒是一張張用藤編屏風隔開的、具有一定隱蔽性的桌子。粗略看了看,也只有不到十張而已。較低的餐桌密度更說明這兒的菜價很貴吧?
感覺到衛明的拖拉,奚典在坐下時湊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沒你想象的那麼貴,別擔心。”
衛明抽了抽鼻子、沒吭聲,轉身坐到了對面。好在點菜的環節沒讓他操心、而是奚典早就定好了的,所以他也沒機會鑑別過這兒的菜價到底有沒有貴到讓他“擔心”的地步。
等端茶送水的服務員走開後,奚典才揉著額頭低語道:“對不起……我也要跟你說對不起。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心似汪洋之前他就已經後悔了,而之後更是發現自己的言行幼稚得像個爭寵的孩子。
“呃?也、也沒這麼嚴重。”衛明窘迫不已,不過他真的沒覺得事態嚴重到需要奚典這樣正兒八經地跟他道歉的地步。“再說那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