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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側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僵局。同時又感到自己剛才把奚典的形象美化得太過頭了……他明顯沒那麼大度嘛!
奚典憋著一肚子火、當然不會去破冰……只要稍微有點想象力的人都不難猜到讓衛明幾次三番掛他電話的那個同事是誰!
小小的車廂裡足足沉寂了五六分鐘,氣氛壓抑得叫衛明有點透不過氣了,鼓了老大的勇氣才偷偷地用手指捅了捅奚典垂放在身側的手臂。
隔了好一會兒,奚典“嗯”了一聲。
“對不起。”衛明哼哼唧唧地又重複了一遍。
又隔了一會兒,奚典冷冷地問:“童遙?”
衛明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了。“……嗯。”
奚典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
於是接下去的二十來分鐘車程都是在衛明越來越糾結和不安的心情裡渡過的。
車子駛進了市中心的一片佔地頗廣的老式洋房區。道路一側是十多幢、幾乎每幢都燈火通明的獨棟老式別墅,現在已經被精心修復和改造過了,成了餐廳、酒吧、甚至獨棟複合式酒店公寓,幾乎幢幢都燈火通明卻又並沒給人太過刺眼的感覺。四周環繞著一片在這種地段顯得頗為奢侈的花園綠地,即便是在這樣清冷的冬夜都依舊花團錦簇。整個地塊給人的感覺是奢而不華、搶眼卻又足夠的低調。
最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一幢灰紅相間的尖頂三層洋房前,門口掛的招牌表明這兒是一家義大利餐廳。
下車後,奚典雖然一手扶著衛明的肩往前走,可另一隻手裡卻拿著以前與衛明在一起時從未用過的盲杖。
衛明一直偷偷注意著那個礙眼外帶扎眼的白色盲杖,心裡直犯嘀咕,可是看奚典冷冰冰的表情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奚典只是把盲杖提在手裡做擺設、以示自己還在生氣的態度而已,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以他對童遙的瞭解、很清楚他在見到可乘之機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相信童遙本人應該並不知道衛明就是那個多年前在他的個人主頁上留過言、表達過愛意的“日月”,但憑他混跡於gay圈的多年經驗來說,不難看出衛明的性趣愛好來,所以會對衛明下手只是遲早的問題……哪怕他已經表面上地“從良”了!而現在他說不定已經開始逐步部署了。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麼?童遙佔了工作上與衛明同一屋簷下的便利……足足八個小時呢!而他呢?呵呵,他只是個比衛明大了十幾歲的叔叔級的人物、更是個少了隻眼睛的瞎眼鄰居而已!
抬腿上餐廳的臺階之前,衛明實在受不了了,拉著奚典橫移了好幾步、扭身低嚷道:“我都說對不起了,你……你別這樣板著臉好不好?”
奚典皺著眉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跟你說過離童遙遠一點,他對你來說太危險了,為什麼不聽?”
衛明被他斥責的口氣說得一愣,隨即就惱了。“我們是同事、又是校友,怎麼可能不碰個面、說幾句話的呢?”
奚典也愣了一下,不過緊跟著嘴角就勾了起來、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是嗎?”他冷冷地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道:“日月同學?”
“咣!”衛明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奚典感覺到他身體的抖動和隨之而來的僵硬,幾乎立刻就後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變得這麼沉不住氣。可是不等他挽回什麼,搭在衛明肩膀上的手就被重重地甩了下來。
“我就是日月怎麼樣?”衛明氣得渾身劇抖,不管不顧地拍打著胸口、發出“啪啪”的動靜,語不成聲地喝問:“我就是那個暗戀他四五年之久的日月又怎麼樣?!你憑什麼老是拿這事來堵我?憑什麼?!我都還沒問你呢,你都跟他……”話到這裡他驟然收口。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可是肚子裡憋著的怒氣實在太過巨大、使得他不得不鬱結難消地奮力振了振雙臂、火力十足地“哼”了一聲,隨後就拔腿便跑……去他媽的慶功不慶功、去他媽的盲人不盲人、去他媽的奚典還是童遙,他通通都不想管了!
39、13…3 。。。
×年7月25日。陣雨,中到大,最高溫度34度……氣象預報說的,可我覺得不止。
日記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今天灰球的精神好多了,不僅喝光了一小碟牛奶、還吃了一坨魚湯拌飯。所以下午我就給它洗了個澡,沒想到小白非要擠進來瞎摻合。沒辦法,我只好順便給它也衝了衝……它昨天才洗過澡。洗完之後我當然要先給灰球擦乾,它還小嘛!可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