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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做好了入場半小時之內就打瞌睡的準備了。
童遙的眼裡難掩失望,不過臉上卻是淡淡的、並不怎麼以為然的樣子。從口袋裡掏了兩張票出來,輕輕扔在衛明的桌上道:“留兩張給你,萬一你的事結束得早就帶你朋友一塊兒來吧!反正要九十點鐘才開始呢,要是再晚一點也無所謂、來看壓軸也行。”
“不用了,”衛明急了,趕緊攥著兩張票起身道:“你還是留著給別人吧!想去的人多著呢,多浪費啊!”
童遙壓根就沒理他,已經扭頭走了。
衛明看看手裡的票、又看看童遙穿著白襯衣的挺拔背影,心裡忽然覺得挺不是滋味的,但到底是怎麼個不是滋味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想追上去還給他吧,可扭頭一看周圍坐著的同事們、覺得這樣做太駁童遙的面子了,於是只好硬著頭皮朝已經走得快沒影了的他大聲說了句:“謝謝啊!”
今天衛明去大姐家吃的晚飯。本來大姐是叫他明天去的,可聽他說明天有活動就改成了今天。自從她懷孕之後姐夫就不讓她做什麼耗費體力的活動了,每週兩次來202當監工這事還是她以鍛鍊身體為由據理力爭來了。於是,衛明上她那兒吃飯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
對這樣的安排,他舉雙手贊成。即便是來回的路程挺遠、還要倒兩趟車才能到家,可他毫無怨言。
至於大姐找來的鐘點工就是奚典家的錢阿姨這件事他是在兩個多星期前才知道的……錢阿姨每週二和週五來,而他都在上班,所以從沒碰上過。當聽大姐有點支支吾吾、閃爍其詞地說是託奚典幫她聯絡上的錢阿姨時,他震驚得嘴巴張了老半天都合不上,還是大姐懊惱不已地“幫”了他一把才制止了他繼續傻呵呵下去。
大姐冷著臉說:“我是看錢阿姨手腳麻利,做事又仔細才找她來的。”
“這不是重點!”衛明毫不客氣地指出道:“你怎麼跟奚典說話了?”
大姐的冷臉立刻就端不下去了,匆匆敷衍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樓上樓下的,進進出出總會碰到的,又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說完就拿了塊抹布假模假樣地到廚房搓洗去了……典型的顧左右而言他的德性。
衛明納悶不已,所以一回去就跟奚典對證這件事。
奚典聽了後只是不以為然地輕輕挑眉道:“她說得沒錯啊!又沒深仇大恨的,難道見了面還要繞道三尺麼?”
“……!”衛明鬱悶了,總覺得事情背後的真相沒他們兩個說得那麼簡單。可不管怎麼問,奚典都是要麼聳肩、要麼攤手,最後被他繞來繞去得不耐煩了,說了句:“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幹嘛?難不成你以為我和你大姐會達成什麼陰謀不成?”
衛明無語了,這才消停了下來。
其實奚典之所以不解釋,一半的原因還是出於“衛冬不說我就不說”的理念,另一半則是堵了一口氣。他自問上次自己對衛冬的舉動已經表現得夠大量、夠得體、也夠份量的了……那套羊胎素護膚品真的價值不菲呢!如果依舊換不來衛冬的一點讓步的話,他的“好好先生”之舉也就到此為止、到最後是釘是鉚大家就走著瞧唄!當然,他也考慮到了衛冬沒老實交待的主要原因是磨不開面子的關係,所以打算再給她點時間思想鬥爭一下。
衛明當然猜不透奚典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從大姐那兒也挖不出有價值的內部訊息。不過看大姐不僅不再三令五申地交待他離奚典遠點、甚至後來幾次見面的時候都沒提這件事,就多少也感覺到了點冰雪消融的跡象。於是他一邊做出被這兩個人打了個悶包的鬱郁狀,一邊在心裡偷偷樂著。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他對現在的小日子感到相當滿意和愜意,最好永遠都不要有變故呢!
想到不要有變故,他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奚典說的那句“做一輩子的鄰居”,每念及此、心裡都會暖和得像是揣了個懷爐在胸口一樣。當然,緊跟著他就又會想到自己說的那句“我是”……唉唉唉,那天到底是腦袋裡的哪個筋搭錯了呀?怎麼連這麼掉價的話都說得出來呢?
這些日子他幾乎天天都在糾結這個問題,打心眼裡巴望著奚典沒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攏共才兩個字,連他自己事後回味回味都覺得相當的前言不搭後語呢,一般情況下應該沒人能聽懂的吧?可是巴望歸這麼巴望著,而當這麼多天下來奚典真的從沒問及過“我是”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的失望竟也與日俱增起來,弄得他時不時會斜睨著奚典、暗暗在心裡評估他的智商和情商有沒有及格。
如此矛盾的心情就一直伴隨著衛明走完了這一年的最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