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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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肉的五個烤筋拿塑膠袋兒給我裝一下帶走!”
“大兄弟,幫我破個一百塊錢,一個五十五個十塊就成……”
煎餅果子大姐你就別來添磚加瓦了行不行!!!
焦頭爛額不假,但高峰期也就那麼個把小時,放學高峰一過,校門口的熱度明顯就舒緩下來,雖然仍不時有半大小子光顧,但已經不會讓我怨恨自己沒投胎成八爪魚。
花花還是從前監獄裡那個樣子,幹活的時候很專注,無論是人多還是人少的時候,他都低著頭,認認真真煽火,撒作料,翻肉串,如果全弄完還沒有人過來買,他便把烤到八成的肉串挪到旁邊沒火的地方,作為儲備。
我就站在他的旁邊看著,看著他在這種專注中自成一個世界,即便我們站得如此之近。
就在我以為如果我不開口那麼他將直到收攤都只留給我一個冷峻嚴肅側臉的時候,這傢伙忽然轉頭過來遞給我兩個肉串。
我順手接住,但是莫名其妙。
花花指指我,或者說我的肚子。
我恍然大悟,胃立刻在這令人垂涎的香氣中唱起了空城計,於是也沒客氣,直接迎著風咔咔吃了起來。
說實話,物價飛漲的今天,四塊錢真的啃不了多久,所以很快我手裡的肉串就變成了光桿司令。把籤子隨手丟進紙箱子弄成的臨時垃圾桶,再去看花花,那傢伙又恢復老樣子,全神貫注的架勢彷彿他不是在烤肉串而是在思考人生。
夕陽西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仔細去看,比我的好像還長一點兒。以前在監獄裡我把他和小瘋子都歸到孩子一類,而現在,小瘋子原地沒動,這傢伙卻偷偷的長大成人了。
在燒烤煙霧裡多愁善感不是一件很有美感的事,所以我也就想想,然後點到為止。人都要長大,別說花花不是我兒子,就真是,他要翅膀硬了想單飛,我也攔不住。
不過現在他還沒想。
這挺好。
雖然我總覺得他這會兒的乖是因為當年在監獄裡受了我的照顧,說白了,就是那幾年我對他不錯,所以他現在總想還我點兒什麼,求個心理平衡吧。
神遊中,視野忽然被一片雪白佔據,我定了定神,好半天才找準焦距。
想什麼呢?
挺潦草的四個字。
花花很少在擺攤兒的時候和我說話,一來是滿手油不方便寫字,二來生意興隆沒空寫字,三來,我倆也真沒什麼非說不可的東西。於是現在這問題就有點兒讓我措手不及。我總不能說我在思考你準備啥時候甩了我自己單幹吧。
花花見我沒做聲,微微皺眉,又抖了抖手裡的紙。
得,年齡長了身高長了體格也長了就耐心沒長。
“我在很認真的考慮晚飯吃啥。”
花花顯然沒料到是這麼個答案,一時間有點兒發愣。
正巧有熟面孔走了過來,我連忙把花花丟到一邊,咧開嘴招呼:“喲,好一陣子沒見著你了。”
小姑娘比前陣子瘦了些,不過臉蛋兒依舊是圓乎乎的,見了我也笑得像朵向日葵,但等聽完我的問題,一張小臉兒又皺成了包子:“大上個禮拜逃課腰閃著了,在家養了半個月呢,兩個羊肉,別放辣椒啊。”
我囧,這兩件事就不能分開說麼。
花花倒是瞬間甄別出了屬於自己的重點,乾淨利落地從炭爐沒火的一側拿過兩個八成熟的肉串,開始勞作。
我則更關心前面一件:“逃個課還能閃著腰?有獅子在後面追你?”
小姑娘有點羞赧地抓抓頭:“那個,咳,晚自習校門不是鎖著嘛,我們就翻牆來著……”
我幾乎要膜拜了,看看眼前只到我胸口的閨女,又回頭看看那堪比監獄的校牆……
“你這……還翻牆?”
不說還好,一說小姑娘直接燃燒了小宇宙,恨不得磨牙:“還不是那個王八蛋!站底下非說能接住我,屁!”
我想說女孩子家家說話太粗魯不好,但看著對方正在氣頭兒上,決定小母老虎也是虎,還是先順毛兒摸吧:“鄙視他!”
姑娘一臉找到同盟軍的暢快:“嗯!”
我左看右看沒看見被鄙視的可憐君,遂八卦地問:“他人呢?”
花花把烤好的肉串遞過來,小姑娘眼睛一亮,連忙接過去,著急忙慌吃下第一口,才吐著被燙著的舌頭道:“胳膊骨折還沒好呢。”
我扶額,不管幾歲,男同胞的愛情路都不容易啊。
吃完第一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