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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錯全是印子,有些是紅色,有些是紫青色,有的破了皮,有的已經開始冒出透明的水兒。
見我一臉茫然,劉迪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問:“不疼嗎?”
說實話,真不。彷彿喪失了所有知覺,只剩下木木的,像被打了麻藥。
一陣風迎面刮過,我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人抓住,然後我就看見了花花的腦瓜頂——因為他直接蹲了下來。
我有點尷尬,主要是大家都沒事兒,就我這樣,丟人哪。可是往回抽了好幾次,愣是沒把胳膊抽回來。好吧,二十五歲是大小夥子了,這回我信。
劉迪還在說風涼話:“你別的都挺爺們兒,就這一雙手,比娘們兒都娘們兒。”
我想踹他,可還沒伸腿,花花先站起來,一把給他撞到旁邊,然後開啟門,回頭看周鋮。後者馬上心領神會,清清嗓子,大聲呼喚:“報告管教——”
劉迪歎為觀止:“這就是默契啊……”
“不,”我揚起下巴,得瑟一笑,“這是哥的人氣。”
第 32 章
管教辦公室裡,值夜班的俞輕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濡溼了半本兒《知音》。
帶著我們過來的年輕獄警有點尷尬,一連叫了好幾次“俞哥”,音量很大,渾厚有力的餘音在蒼穹中迴盪不絕。
王八蛋總算睜開眼睛,雖然目光依舊迷迷瞪瞪。
“俞哥,十七號的人好像受傷了,我帶來給你看看。”小年輕對俞輕舟很是恭敬。
王八蛋打個哈欠,把身體從桌上撐起來,總算恢復神智。瞧見是我和花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微妙:“怎麼,又有誰欺負你弟了?”
這話自然是衝我說的,於是我趕緊亮出手掌:“報告管教,這回是我。”
王八蛋對我那雙慘不忍睹的手頗為感興趣,起身走近,歪頭左看看右看看端詳了很久,鑑寶似的,又是思索又是沉吟,圍著我一圈圈的踱步。
最後花花急了,大概是因為王八蛋遲遲不提找獄醫的事兒,他竟然伸手抓住了王八蛋的胳膊,然後用力搖晃。
王八蛋呆愣兩秒,回過神兒,猛地抽出胳膊,一臉不高興:“幹嘛幹嘛,想襲警啊!”
花花又急切地比劃起來,一會兒指指我的手,一會兒指指門,一會兒又做出打電話的動作。亂是亂,但我懂。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在為我擔心,可當我看見他急切的手勢和額頭上的汗珠,忽然起了絲心疼。
“別比劃了,急什麼呀,他這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倒是你,沒受傷沒出事兒在這裡幹嘛?”
王八蛋就是個冷血動物!
話雖然是問花花的,可回答的卻是小年輕,只見他一臉為難:“那個,他非要跟過來……”
王八蛋把眉毛擰成了麻花兒:“他要跟就跟哪,那他讓你把他放出去你放不放?一天天腦子都想什麼呢,你當這是幼兒園你是阿姨?操,把他帶回去。現在,馬上!”
年輕獄警不敢怠慢,連忙上來拉花花。
花花掙扎著不讓他拉,眼睛卻一直看著我。
我嚇一跳,搞不懂這場面怎麼就從尋醫問藥發展成白娘子傳奇了,還棒打鴛鴦的。可眼下的情形明顯我不發話不行了,於是慢慢升騰的幸福優越感中,我大手一揮:“哥沒事兒,你趕緊給我回去睡覺!”
花花有些遲疑,依然不太放心的樣子。
我睜圓眼睛,瞪。
花花的腦袋耷拉下來,灰溜溜尋找年輕獄警去也。
辦公室大門再度合上,夜重又慢慢靜下來,偶爾有幾絲不知哪竄進來的邪風,吹到臉上,灌進脖子裡,涼得人一哆嗦。
王八蛋回到座位,翹起二郎腿,笑得不懷好意:“你出去以後可以考慮當馴獸師。”
“滾蛋,”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罵,“花花又不是狗!”
王八蛋斂了笑意,輕輕抬眼瞥我:“你和誰說話呢?”
我就和你了,愛誰誰:“監獄長噴糞我也敢罵。”
王八蛋重重一拍桌子:“媽的我這陣子是不是太慣你了!”
我下意識腳後跟合攏,啪的一個立正:“報告管教!”
“有屁就放!”
“注意素質。”
“……”
俞輕舟估計被我噎得不輕,恨恨地磨了半天牙終於還是沒忍住,朝我屁股蹬了一腳:“你他媽就是欠收拾。”
屁股肉厚,他那一腳又沒真往死裡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