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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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開始了。
同一天下午,那位自稱被華啟軒打殘了的原第四軍總參謀部軍官被兩個不明身份的男子從政府分配給他使用的軍人報亭裡拖走,手裡攥著的兩塊錢還沒找給顧客。彭耀的部下跟打了雞血似地辦事的時候,程亦涵正在秦家的寫字樓辦公室裡快速推敲相關文章的每一個敏感的外交措辭,如果讓同樣為鞏固戰壕而忙碌的其他人知道,正有一位和他們本是同一戰線的友人正在揮著大鏟子自挖牆腳的話,大概所有人都會甩手不幹。有時差的邊境基地比首都上班時間晚,彭耀被齊音在狼牙師部圍追堵截了一下午,終於想通了他的命令可能太沖動太不妥當後,局面已然發展到了江揚他們不能控制的地步。
很快,布津時效性最好的晚報主編就簽字同意把頭版頭條換成被打殘的軍官自白。這位軍官痛心疾首、掏心掏肺地表示自己的殘疾並非華啟軒少將的虐待,而是有醫療證明的意外,他也不是被逼退役,而是因為小額收受士兵賄賂被第四軍勸退的。甚至,軍官表示他願意將以說謊為代價得到的所有獎金全部交出來,並且公開匯款帳戶號碼、戶主姓名。如果說以上所有的細節都對江家、秦家、楊家百利無一害的話,那麼這位軍官黑青色的眼眶和紅腫的嘴角則恰到好處的成為攪壞了一鍋濃湯的老鼠屎——不僅民眾譁然,就連蘇朝宇都差點兒掉了下巴,扔下滑鼠就推開隔壁門:“你腦子壞了吧,嗯?”
沒想到徐雅慧也在。紅髮的美女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地盤了幾下,身上也只有一件寬鬆的居家連衣裙。她毫不客氣地瞪了彭耀一眼,拍拍蘇朝宇的肩膀,一指窩在沙發裡生悶氣的狼牙師長:“我剛沖涼,不想出汗,你給我往死裡打他,殘了算我的!”說著摔門走了。彭耀戒備地扭頭瞥了蘇朝宇一眼,灰藍色的眼睛發出高壓電一樣的光芒,幾乎把房間裡的空氣燒得滋滋啦啦響,蘇朝宇穿著短褲和T恤,左一下右一下把袖子翻起來箍在肩膀上,露出結實的大臂,他往彭耀面前一站,胳膊交叉胸前,有那麼一瞬間像極了江揚:
“嫌過得太如意是不是?”
彭耀動也不動。
蘇朝宇踢踢他的腳:“說話!”
“你到底是我的副師長!”彭耀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蘇朝宇中校!”
海藍色的眼眸一冷,蘇朝宇哂笑敬禮:“對不起,下官告退,長官晚安。”說著就走了,真的頭也不回。
☆、征途漫漫
海藍色的眼眸一冷,蘇朝宇哂笑敬禮:“對不起,下官告退,長官晚安。”說著就走了,真的頭也不回。
彭耀在後面吼:“滾回來!”
沒人出現。
隔了五分鐘,蘇朝宇聽見陽臺上哐啷一聲,拉開門看的時候,彭耀眼睛血紅地站在離自己不足一米的另一邊陽臺上,手裡舉著另一個無辜的花盆,大有“沒人出來我就再砸一個過去”的架勢:“我下令停止的時候,他們已經幹了。”
蘇朝宇冷笑:“我不信江揚沒有勸過你,甚至罵過你。”
彭耀磨牙:“我不會牽連他,這第四軍的事。”
“混蛋!”蘇朝宇抄起晾衣杆揮過去,彭耀險險躲過。蘇朝宇低聲吼:“你不瞭解他。江揚不是你,小朋友!他知道輕重緩急,第四軍只剩番號,你是基地的一部分,跟所謂‘江揚的人’一損俱損。”
“這不是什麼好事,他放手,我反而理解。”
蘇朝宇勾勾嘴角:“這不是模擬人生,他會幫你,只要你聽話。”
彭耀哼笑:“果然是‘江揚的人’,說到底,不過是要我俯首帖耳!”
“有種你自己搞定!”蘇朝宇指著他鼻子罵,“別像玩紋身一樣,有種紋沒種洗掉!”
就像是晴天雷陣雨澆個措手不及,彭耀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蘇朝宇提過他後背上的紋身,一顆精緻的狼頭,外公請了最好的紋身師傅,彭耀看著電影完成了全過程,告訴所有人一點兒都不疼,十分牛掰的樣子。等到他入伍,現役軍人卻不能有任何明顯標記,按理說他是能夠憑藉法王外公的關係而無視這個規定的,但他還是選擇洗掉,十厘米乘以十厘米的面積讓性格如狼的彭耀疼得要死,幾次三番幾乎忍不下去——當年要紋身的拍腦袋主意讓他吃足了苦頭。蘇朝宇一句,彷彿外科醫生的手術刀,又準又快,戳的是彭耀心裡最敏感的下角落,等彭耀回過神來,蘇朝宇身子已經進屋,又探出半個頭來:“手裡的花盆往自己頭上拍,拍完看看能不能清醒一點兒。”
稀稀落落的星從淡淡的
雲層裡透出一點點可貴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