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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冰?”
“呵呵。”她渾身顫抖著看他,哆嗦著嘴唇:“因為我病了。”
“你為什麼病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他,突然又閃爍著目光看地板:“誰知道呢?病了就是病了,管它什麼緣由。”
他有些痛心地問她。
“吃藥了沒有?”
“誰知道呢……。”
他覺得她這個樣子真是讓人觸目驚心,抬手去碰她的額頭,她避過臉。
“走吧,我陪你去醫院。”
她嘴角揚起一個冷冰冰的笑:“不去。”
“你這是做什麼?糟蹋自己嗎?”
“糟蹋?”她似乎聽不懂這個詞,喃喃地重複了幾遍,許久才懂了一般:“誰說不是呢。”
“走吧,去醫院。”他的語氣幾乎算是乞求了。
她歪著頭沉思了一會兒,他以為她答應了,誰料她又轉過頭問他:“你今天為什麼來了?”
“就是想來看看你。”
她神色微微動了一下。
“然後呢?”
“什麼然後?”
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許久未曾修剪的指甲幾乎沒入手心,她不再看他,語氣輕柔。
“你走吧。”
他站著不動:“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得下?”
他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錯,她聽了這句話似乎很生氣,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滾。別跟我說這些噁心的話。”
“阡陌!”
“滾,滾啊!”她尖聲叫著,失聲力竭。他抱住她,吻著她的髮間,溫聲溫語。
“你怎麼了?”
他不解地溫聲詢問。
“你怎麼了?我是言凡啊。”
“呵呵……”她似乎又聽懂了什麼似的苦笑起來,然後看著言凡,神色懵懵懂懂。
言凡,他是言凡。
“聽我說,你病了,你在發高燒。你應該跟我去醫院,好不好?別賭氣,好不好?”
有那麼幾秒她安順了下來,乖乖地靠著他的肩膀,但隨即又如同躲避瘟疫般推開他,退到了牆的角落裡。
“別管我,求你了。”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儘管自己是因為他而變成這樣,而他卻不知道。
一直以為愛情是種純粹得近乎透明的東西,它虛無縹緲,它若隱若現,它漂浮於空遠離塵埃,它高尚、它聖潔,它以一種隱秘不可探索的魔力主宰我們的心緒。
後來才發現愛情的另一面,它弱小、它卑憐、同時它也有下作的一面。總之它不再是她心裡不可玷汙的神像,它成了一個類似她一樣的人,也會被生活折磨得血肉模糊,也會尊嚴盡失靠乞討苟延殘喘。
痛了,累了,陪他風花雪月了太多年,看慣了他對陌生女子含笑調情的樣子,終於有一天橫下心來做個了結,要麼將這愛情親手扼殺,要麼,就讓愛情扼殺了自己吧。
那是言凡最後一次見到倪阡陌,他走後,她於當晚割脈自殺,即便不自殺,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許多年後,這座小樓早已荒敗不堪,誰曾記得這裡曾住過一個被愛情謀殺了的女子?
她曾在這小樓作畫,她是當地一個小有名氣的油畫家。
她長髮飄揚,靜美如睡蓮花,紅塵俗世揉碎了她的心。
她叫倪阡陌。
阡陌阡陌,命之交錯。
而後許久的一年,她的祭日,言凡去了她的墳前,一束她最愛的矢車菊,一張薄薄的精美卡片。
“人海里穿梭,我見過太多人像你,卻不是你。
那麼多的人,快樂的、憂傷的,唯獨不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天就這樣結尾了,我想不會再有番外,因為我想故事到此該結束了。
我反而是在一種走不下的路途中才愛上了餘小童這樣一個乾淨的孩子,我才思索著將我生活中看到的那些美麗的幻影加諸到這樣一個雪娃娃身上。這原本是我的初衷,妄圖締造一個完美的纖弱的但是無比干淨的孩子,但我明顯失敗了。
比起情書,一百天的開頭實在是倉促,我幾乎是在一種凌亂的狀態下開始杜撰一個連自己都毫無靈感的故事,我想,我開頭的兩個故事不會帶給我成功,但他們卻帶給了我太多的東西,我會珍惜的。
情書裡的陳華曄,現實裡的我自己,我不知道有一天我靈魂裡的那個自己會被局外人貼上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