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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然後我沒說,她自己記起來了,問我是不是高中長得挺帥那小夥。”
言祁指腹磨挲著他的臉頰笑:“看來岳母大人對我的第一印象不錯。”
“然後呢?”
然後……媽媽瞪著眼睛平靜地問他:“你爸嘞?我剛還見他在屋裡。”
然後丟下他出門,聲音平淡:“我找找你爸去。”
言祁悶笑:“暴風雨前的寧靜。”
餘小童翹起身,伸手揪他的臉頰:“怎麼辦?我是來尋求安慰不是聽你冷嘲熱諷。”
言祁張開手臂:“不如我用身體慰藉你?”
餘小童拍開他的手罵道:“去死。”隨即撲上去一陣狂親。
“回家吧,我陪你一起。”
這個提議實在太不高明,其實彼此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去火上澆油了,凡事該循序漸進。
餘小童笑著搖搖頭:“算了,你這麼嬌弱的玫瑰花,我怎麼捨得你受暴風雨侵凌?”
言祁伸出漂亮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點頭道:“嗯嗯,親愛的,你是我的小王子,你要負責給我遮風擋雨灌溉外加心理疏導。”
餘小童傾身吻了他一下,扶著他的脖頸微笑:“好了,我要去為我們的美好未來遭受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摺磨了,也許壯士一去不復返,親愛的,記得為我祈禱。”
言祁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瞪著眼睛看他:“去吧,親愛的,耶穌會保佑你的。”
餘小童噘嘴哀怨地看著他:“我們家信仰佛教。”
言祁表示錯誤,雙手胸前合十,垂目,口中唸叨:“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餘小童笑場:“貧吧你,走了。”
還未轉身又被言祁拉了回去,撲在床上就是一記深深的法式親吻,直親得氣踹吁吁才肯作罷。
臨行前,言祁送他到大門門口,看著他微笑:“去吧,我的精神與你同在,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餘小童看著他笑得不能自己,腳下跳著、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怎麼辦?我緊張,我真的很緊張啊。你說我媽會不會一把菜刀劈了我?”
言祁正要開口說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餘小童就摟過他的脖子親上他的嘴巴,然後跑掉了。
言祁笑著看他走遠了,才抬頭看門角處,這裡可是真有監控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想低調地強調一聲,我今天居然三更了,我凌亂了……這個故事終於要完結了,我居然很捨不得,有句話叫:自家的孩子不管好壞都是最好的。嗯嗯,我想說的是,我很愛我筆下的那些孩子們啦。
☆、外篇之阡陌
倪阡陌已經許久不聯絡自己了,自從上次自己將她一個人留在夜店陪著另外一個女人去開房後。
言凡想著,她一定是有什麼事,她不至於為這點小事生氣,因為以前自己都是這樣甚至更過分,她都完全沒在意。
言凡聽說倪阡陌病了,想著順路去看看她。
他從不知道她住哪兒,她的職業,除了她的姓名他幾乎對她一無所知。穿過深深的巷子,一路問著人找到一個破敗的住宅。
門虛掩著,他叫了幾聲沒人應便推門進屋,寬敞的大堂內,滿屋子的油畫。地上到處是顏料的斑斑駁駁,有三個畫架,毫無序列地排放著,一旁桶裡的顏料還殘留不少。
她是畫家嗎?他一邊看著一邊猜測,他看著那些畫,覺得驚奇,這些畫無疑是美的,所有的畫都顯現出一種濃厚的破敗精神,卻又在凌亂不堪的破敗中孕育著某種呼籲而出的力量。
他在二樓的房間裡找到了她,她歪在床上,屋子裡很暗,暗得他只能看到她一個隱約的輪廓。
他走近,她回頭。
她看著一個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走來,她以為自己又出現幻覺,或是自己又做夢了。然而沒有了驚喜,這樣的場景,她見到了太多次,夢境裡,或許幻覺裡。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她這才抬起頭看他,他也這才發現她的臉潮紅得厲害,頭髮披散著,穿著一件薄薄的及腳踝的吊帶裙,露出雪白的膀子。
她倏忽間被驚醒了,她瞪著眼仔仔細細地看他,好像面前的人是閻王、是厲鬼般來勾魂奪魄。
她先慢慢跪坐起身,然後拖著裙子赤腳下了床。
“天冷,怎麼不穿鞋?”
他走近想拉她,卻被她手上的溫度驚得一甩手。
“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