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祝詞和剪綵,接受媒體的採訪,詳細講解設計的細節和內涵。
一番事情忙下來,等散場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回家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視窗都是暗的。
我想平常這時候,應雪早回家了。
心裡覺得不安,也有些被應雪鬧怕了,一路坐電梯上來,這種不安更加強烈,開啟門,沒有歡歡如約跑來歡迎我的身影,只有黑暗裡小小的哀嚎聲。
我立刻把燈開啟,只見歡歡躺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米黃色的地毯上染著歡歡的血跡分外明顯,歡歡嘴角也流著血,還一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我的心瞬間沉下去,衝過去看歡歡的情況,是被人打傷了,腿也折了。
“應雪!誰把歡歡打成這樣?”我的憤怒抑制不住的爆發了,能進家門的,能打了歡歡但是歡歡不反抗的,除了應雪還能有誰!我想象不出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不是說早就和阿凡斷了關係了嗎?為什麼今天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們一起剪綵,你們竟然有臉當著那麼多人表現得那麼親密!”應雪站在二樓欄杆上,又是那種聲嘶力竭的樣子。
“你真是個瘋子,你天天鬧也就算了,你竟然能下手打歡歡!”
“哈哈!打它怎麼了?你讓我不舒服你讓我難過,你就也別想過好日子。”應雪的樣子越來越猙獰,已經無法與她做正常的交談。
“你愛怎麼樣就怎樣,明天就請你從這裡搬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把話說完,立刻抱著歡歡出去找寵物醫院了。
我不知道應雪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者我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就像我從來不曾認清樸天酬一樣。
我現在只想趕快找到醫院,歡歡千萬不要出事才好,現在能陪在我身邊的也就只有它了。
我打了電話給常去的那家寵物醫院,然後飛速趕過去。
已經下班的醫生又折回來,給歡歡看病。
應雪下手真是重,歡歡有60多斤,還能被她打斷腿骨和肋骨。
我看著醫生給歡歡止血打針包紮,聽著歡歡發出的痛苦短促的哀叫,真是讓人心疼,歡歡向來乖順,就算被應雪打成這樣,也一定不敢反抗。
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失敗,和誰的關係都不能好好處理,連歡歡都不能保護。
弄了快兩個小時,醫生才把歡歡安頓好,因為傷得重,我暫時也不能帶他回家,只能把它放在寵物醫院裡觀察治療。
把錢付了,醫生也要下班回家了,雖然捨不得把受傷的歡歡一個人留在這裡,但是也只能先這樣了。
我一個人開著車,在S市夜晚的公路上沒有目的的遊蕩。
公路兩側的路燈明亮,像一條燈的河,我沿著它走,可是能把我超渡都哪裡去呢。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天大地大,我卻無處為家。我一生所親近的人不過寥寥,母親去世了,阿凡疏遠了,樸天酬入獄了,喬宇早沒聯絡了,歡歡在醫院,乾孃回C市了,應雪那我不敢面對。
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我在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我傾盡全力想讓每個人好,努力去妥協去照顧每個人的情緒,可是最終,卻都說是我傷害了所有人。
我把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是海天大廈下面。
當初海天大廈落成的時候,給了我全天候的通行磁卡,現在依然有用。我用磁卡把門開啟,一個人坐著電梯到了頂樓。
從最高點俯瞰整個城市,燈火一片繁華。但是那又怎樣,比燈光和繁華更深的,是無邊無際的夜的黑,燈光再輝煌,也不得不被黑夜所壓迫。
我想起當年那麼拼命想要得到海天大廈的設計權,如今得到一切,卻仍舊不快樂。
也許是自己太自私,雖然自己以為是在努力顧及每個人的感受,但其實,我所顧及的只是和自己有關的,讓自己的心安的。就和對樸天酬一樣,我其實根本沒有試著去了解過應雪,所以我只看得到表面,我只是為了顧及母親的想法,所以絲毫不對應雪負責地和她訂了婚,我明明知道過去在應雪心裡留下了多麼深的陰影,可是我從來沒有去努力地為她解開這個心結。我其實一直顧及的,只有自己的生活罷了。
我從海天大廈下來,徑直開車回家。
把車停好,視窗的燈仍舊是暗著的。
一路坐電梯上去,門鎖著。
我想起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只顧著歡歡,把鑰匙忘在了客廳裡。
依應雪的脾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