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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熱水從篷篷頭噴下來,白色的霧氣騰地充滿整個磨砂玻璃圍成的浴室裡。隔著玻璃張諾言的身影很模糊,我琢磨著救他一命,然後讓他知恩圖報送我出國。
張諾言咳嗽了兩聲,嘟嚷了句話。
我沒聽清:“啊?”
“你要怎麼幫我回FM?”
我還沒想好。不過照規矩,一個公司的一把手不在了,二把手們就會秘密聚在一起商量一把手的人選。他們內定好了就召開大會,謙虛幾下號令幾下將定好的人推上大位。
這個篡位的戲碼很常見,上大位的人基本上就和一把手的消失有必然的聯絡。只是沒人敢點破。上敘一切成功有個基本前提就是張諾言已經死了。現在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只要讓他在人多處一站,幕後黑手的心血就白費了。
其實很簡單,不過是讓張諾言找機會拋頭露面。
張諾言走過來敲玻璃門:咚、咚!
“我問:你要怎麼幫我回FM?”
我關上水。這個熱水澡洗得真舒服:“我想過……”
熱水管傳來不尋常的絮碎聲響,半年的逃亡生涯告訴我,該走了!於是裹上浴巾推開門就往窗戶跑:“快跟我來!”
我推開窗戶,見他一動不動的臉上還頗有惱意:“他們追來了!爬下去!快!”
他愣了一下過來翻窗戶,看見樓下有點害怕。
我拍拍他的屁股:“順著下水管爬下去,沒讓你跳。”
“你碰哪兒呢?”
“快下去!”
他氣得臉紅,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爬下水管去了。
我蹬在下水管上:“你可別抬頭啊。”
話音剛落他就抬頭:“為什……”他的臉上浮現兩朵玫瑰一般的紅雲,迅速低下頭咬牙切齒:“流氓!”
“他們在那兒!”
我一聽不好,落地後不分部位伸手抓他:“這邊!”
呯!呯!
子彈貼著我的耳朵飛過去,耳廓彷彿能感到熱氣流。我拉著他在深夜狂奔,竄小巷子對我來說駕輕就熟,淨往人多的地方鑽。眼見身邊的小平房變成樓房,路燈漸多,行人漸密,那些追擊者才不得不放棄。
我拉著張諾言在街中長椅上坐下。跑的時候幾次感覺他抬不起腳,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
“安、安全了嗎?”
我轉頭去看他:白晳的臉上浮現兩抹潮紅,
3、救命 。。。
像千朵怒放的桃花擱在羊脂白玉上。
“嗯。”
“那就好……”他閉上眼,撲進我懷裡。
我一時有點頭暈,盯著那兩片薄薄的粉唇慢慢把頭低下去。眼角餘光瞟見他的領口。他穿著黑色西服,裡面的襯衫卻是白的,能看見被血染紅。
該死!
“張諾言、張諾言?”
他已昏迷不醒。
我摸他左肩的傷口,不停流出的鮮血立刻黏上來,再不止血就危險了。
路兩旁種著木蘭,堅硬的樹葉隨風發出颯颯聲響。
“喂?我在XX街XX號,快過來。”
4
4、不符 。。。
蔡元已經很久沒接到過和安的電話。就連和安的失蹤,他也是從前來搜查的方家人口中知道的。。
車子停在XX街上,老遠就看見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坐在長椅上,很是無神地望著前方。蔡元坐在車子裡,心中計較不斷,最終還是咬牙下了車。
“你讓我來聽你的遺言嗎?”
和安抬起頭,前面薄薄的碎髮被風吹得答拉下來,很柔軟地貼在眉骨的地方,朝蔡元咧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深夜的寒風撩起蔡元黑色及膝風衣的裾角,他雙手插在風衣袋裡,表情冷酷而不屑:“你怎麼還沒死呢?”
“你讓我救的就是他?”
鑷子、剪刀、紗布等各種冰冷的銀色手術器具擺滿了手術架,綠色的病床上躺著昏睡中的諾言。
正被護士綁手術衣帶的蔡元渾沒好氣:“你以為做手術像去菜場買菜一樣便捷,什麼阿貓阿狗都救!對了,方家怎麼樣了?”
我:“還不就那樣。”
蔡元翻了個很大的白眼:“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被方乾逮到,憑他那麼狠毒的手段,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你剛失蹤那會兒,他瘋了似的滿世界找你,巴掌大的一塊S市,被他翻得雞飛狗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