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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那裡坐坐,可以嗎?”男孩跑出來。
剛才沒注意,現在看見這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下左半邊臉頰微腫:“被人打了?”
男孩摸摸自己的臉頰,搖頭:“難看嗎?”
我親親他:“一點也不。”
“那去我那兒坐坐,就一會兒。”
“你客人在等你吧?我以後等你下班再來。快回去。”我推著男孩進了巷子裡藍色的小門,低頭看見一個生鏽的火盆子,裡面燒著一堆白色圓環冥幣。
清明。
白紙在昏紅的霓虹投射下顯出落敗的灰。我正要離開酒吧突然聽到不尋常的聲音,急忙躲進黑暗中。
除了乒乓的撞球聲,雜亂的跑步聲由遠及近,紛至沓來。最先出現的是一個狂奔著的穿著考究的男孩,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恰如其分地勾勒出鍛鍊得精瘦的身材,狼狽的神色遮不住帥氣的五官。男孩氣喘吁吁,額頭上的汗像水流一樣往下淌,終於一個不穩被地上的凹凸絆倒。他想爬起來繼續跑,但蹬了幾次腿卻硬是沒站起來。
脫力了。
男孩的身後,三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追來,手裡拿著槍。
想不到躲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發生命案,更巧的是居然能讓自己碰上!
男孩的聲音清脆如夜風吹動紫色風鈴:“我是FM的繼承人,你們殺我,就不怕死嗎?”
FM!
這便是他恨不得扒其皮的對手?
男孩筆直地站在青石板上,倨傲的神情沒有半分膽怯與害怕,年輕的瞳孔充滿憤怒與不甘。
叫張諾言吧?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FM的老張的唯一的兒子。
“對不起,少爺,不殺你我們活不了。”
槍聲響起的剎那,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有一道白色的光線像流星一樣劃過眾人的眼前,接著手腕一涼,鮮紅的血如同噴泉般冒出!
三隻齊腕斷掉的手落在地上,黑色的手槍仍舊穩穩地握在手心,彷彿手的主人還在用力似的。殺手們發生驚恐的叫聲,鮮血從空中落下滴在他們的臉上,一個人暈了過去,剩下的兩個一人拉著他一側肩膀逃走了。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與快速,張諾言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人幫了自己,只知道已經免於死亡。他把薄唇抿得很緊,警惕地尋找出手的人,終於在一間桌球室的
2、回憶 。。。
後牆下看見了男人。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安和。這個瘦削的男人給予他的第一印象沒有理由地非常深刻,那情景很多年後的他依然記得。
安和那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外面套著灰色的套頭衛衫。非常普通的路人穿著,沒有絲毫亮點。桌球室橘黃的燈光透過高牆的玻璃窗照下來,男人的臉顯得過分的尖細,以至於兩頰出現深深的凹陷,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既頹靡又滄桑,猶如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蒼白的吸血鬼。然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漂亮,大約得益於安和百年難得一見的絕美五官。安和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他彷彿就看見一隻魔王的手,尖尖的指頭,沾血的指甲,慢慢地向他伸了過來,帶著噬骨的誘惑和危險。
他都忘了說謝謝,開口居然是:“你是誰?”
安和笑了笑,輕微的眉梢嘴角上揚,不自覺地風情流轉:“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助你回到FM!”
這一年的清明分外清涼,銀白的月華下安和的臉蒼白如同石膏。他說:
“我能幫你回到FM!”
那麼一個孤單瘦削的身體,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憑證的勢力、人脈、頭腦,有的僅僅是那一抹不知什麼引起的白色流光。為什麼當時的自己卻能深信不疑?
這是不是就是那個他從來不願承認的命運呢?安和會遇見他,幫助他,教導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於是,他對安和所做的一切:討好、強迫、禁錮、迷幻……都是被允許的吧?
3
3、救命 。。。
一間簡陋的旅店房間,橘黃的燈光照著屋中央的胡楊木桌子。我把衣服放在桌上的杜鵑花瓶旁;打算沖沖晦氣。
哎!
我是個背到家的人,辛辛苦苦建立公司,完了被從小一起長大的異姓弟弟搶了。搶完了我還給他數了三個月的錢,沒想到他狼子野心為了徹底掌握公司竟想要我的命。
這不,我九死一生地逃出來,過了半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居然又和他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