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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無意義的爭辯,聶守仁從衣服裡拿出支票夾,“刷、刷”兩下開出一張支票,放在呂國良面前的茶几上。
“我不是來跟你討論你兒子變不變態的問題。我過來,只是想你幫我徹底斷絕他們的聯絡。你是呂釗的父親,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一點。”見呂國良沒有動作,聶守仁又把支票往他面前推了推,“我要把呂釗送走。”
隨便瞄一眼,支票上數字就像勾魂的鬼魅,牢牢抓住了呂國良的目光。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額的支票。
“目的地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只是去說服他。而這筆錢,算是我對你的報答。它可以讓你的生活有個新的開始,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吧?”禁不起誘惑的人聶守仁見得太多了,對付這種人,完全不需要花力氣。
新的開始,這是呂國良目前最為迫切的願望。他想帶文晴離開這裡,去散散心,或者到另一個城市去生活,逃開這裡的一切,逃開那些揮之不去的陰霾過去。如果他有了這筆錢,他就能做到。
可是,真的能讓眼前這個男人,為了一個也許並不存在的理由送走自己的兒子嗎?
看出呂國良的遲疑,聶守仁繼續說:“只要呂釗同意離開,我會為他提供優渥的條件,供他生活和學習,直到他有能力養活自己。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他遠離我的兒子。
“要不是看在他還是個孩子,沒什麼判斷力,我根本不會用這麼迂迴的手段。相信你也清楚,光是用我給你的這筆錢,就足夠用來做很多事了。”
“釗釗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他絕對不會去勾引你兒子……”
“我沒說他會,我只是在防範於未然。”
下意識避開聶守仁的目光,呂國良的腦子裡開始激烈的拉鋸戰;一方面不相信兒子會做這種事,一方面又擔心聶守仁的猜測會變成現實。
看著聶守仁帶來的調查報告,再回想在法院見到的那一幕,呂國良的不安越擴越大,心裡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傾向聶守仁。
這時,支票上的數字就像活了一樣,手挽手地跳入呂國良的眼簾,將他原本就已經混亂不堪的思維攪得更加凌亂。
看出呂國良的猶疑,聶守仁不失時機地丟擲另一個誘餌:“只要呂釗離開,我就會去請你前妻的律師勸說她放棄上訴,讓你們的官司徹底了結。我想,文小姐應該非常樂意見到這個結果。”
聶守仁如此清楚他家的這些是非恩怨,讓呂國良很不舒服,可他卻無法狠下心來拒絕這些誘人的條件。
兒子在法院對他表露出來的怨恨一直讓他耿耿於懷,這一切說不定都是周霞挑唆的。兒子離開的話,說不定可以緩和他們之間惡劣的父子關係,還有那筆錢,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如果真有機會讓兒子去過更好的生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再次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呂國良猛地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保證釗釗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反覆強調了這一點,呂國良才覺得心安。
“我保證。”聶守仁鄭重地做出承諾。
兩個自以為是的父親,就這麼簡單地決定了兒子的未來,以為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3000bl★3000bl☆ ☆3000bl★3000bl☆〖三千陣〗
還是大雨,天空模糊得像印象派畫家的作品。
呂釗上課的時候不停地偷看窗外,見雨勢絲毫沒有變小的意思,不由得有鬱悶。下午要去監獄看望母親,今天張律師沒有空,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坐車過去,監獄那邊還在修路,這麼大的雨肯定會很難走。
要是雨能停下來就好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呂釗低下頭。他不喜歡打傘走路,又要小心腳下,又要顧著別把自己淋溼,那樣會顯得人十分笨拙。再加上路還不好走,說不定會摔跤。
嚴重走神的呂釗沒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趴伏在課桌上,懶洋洋地,完全不像還在上課的樣子。還好補習班的老師不像學校裡的老師,學生只要不影響課堂紀律,他們就不會加以管教。
站在教室門外的紀饒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痛莫名。
呂釗瘦了,沒精打采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正值花季的十八歲少年。一定是那個壞得掉渣的聶聞達欺負了他,不然他怎麼會變得這麼頹廢?
下課鈴響,同學們很快走得乾乾淨淨,只留下呂釗慢吞吞地收拾書包。監獄要兩點才接待來訪,現在時間還早,他可以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趕過去。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