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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申此刻已釋然,待他十分磊落,他親暱的親吻林永哲面頰,低聲委屈:“你要是我父親就好了,我渴望長輩祝福。”
林永哲不覺心酸,不顧紅髮男郎警示目光,死死摟住臂膀中英俊青年。
多好啊,他們都終於熬出頭,像童話結局那般美滿幸福。
婚禮而後為狂歡派對,皆是紅男綠女,頗為瘋癲,金屬音樂震耳欲聾,全團隊員似嗑了麻藥,醉眼朦朧,癲狂至極。
林永哲哂笑,這是屬於年輕人的世界。
他摟住妻子走出震耳欲聾的新婚公寓。
此時已是夜幕時分,街道上十分空曠,只得幾隻明亮街燈相伴。
林忽然想念家中幼女,大人不在家,保姆又該偷奸耍滑,偷偷喂小孩奶糖吃,以換得幾鐘頭安寧,可拿著不菲經費,靠著主人家綿軟沙發,舒舒服服喝小杯紅酒,看大屏熒幕。
林不覺哀嘆幼女那顆顆玉米粒小牙牙,怕是過不了幾天又該去見牙醫,屆時又是一番哭天搶地,林永哲不禁莞爾。
俯身親吻妻子面頰,此刻凌慧敏在安逸環境裡,已樂於做個微微發福的中年婦女,能夠有機會發福,亦是一種幸福。
那些終年乾瘦,臨死依然瘦骨嶙峋,那是常年孤身留下的疼痛痕跡。
凌慧敏深知這個道理,仰面親林薄唇。
這何嘗不是幸福。
林永哲對妻子說:“明年該給小慈換個學校了,那裡的威爾遜園長對華人有偏執。”
凌慧敏露出擔憂神色:“是呀,那人眼神那麼明顯,嚇死人,要不是怕小慈一時放不下小友,真想立時給她轉校。”
林安撫的拍拍妻子側腰:“不怕,料他不敢胡來,輿論大眾會要他的命。”
隔了會林忽然又溫柔的說:“這幾年光顧著小孩了,都虧待了你。”
“不不,哪裡有。”雖極力否認,凌慧敏仍感激的落淚,丈夫終於看到她的好。
林溫柔替妻子拭去眼淚:“等下月小慈放假,將她送到姥姥家,咱們兩人去巴黎好好玩一圈,你要是不喜歡,咱們也可以去倫敦,我看到你總捧著旅遊雜誌看,頂上介紹的正是”
忽然身後響起刺耳摩托聲。然後林永哲失去意識。
只感覺自身後湧來強大慣力,將他沿著拋物線重重丟擲,而後落入地面。閉上眼時,模模糊糊看到妻子凌慧敏在兩米處街燈下匍匐著。
滿臉是血,眼睛瞪得比平日生氣時還大,像似不可思議。
恢復知覺是在醫院裡,滿目蒼白,一室寂靜。
先是看見銘申擔憂神情,白皙臉龐上有青色鬍渣,衣服褶皺叢生,看來是好幾日都留守在他床畔,顯得十分落魄。
林永哲來不及感激,定一定神,忽然感到鑽心劇痛紛至沓來。這才回想起那日慘劇,不禁慘叫:“凌慧敏,凌慧敏,我妻子呢?!”
銘申只站在一旁,神情複雜,似有難言之隱,林頓時醒悟,腦海洶湧澎湃,似要爆炸。他像只失去幼崽的母獅,咆哮著死死揪住銘申衣領,眼珠幾乎要凸出來,嚇煞人。
他聲音破碎,似動物哀嚎:“惠敏怎麼了,告訴我!告訴我!”說罷,不等答案已經頹然倒地,以頭扣牆。
醫務人員皆惻然,滿臉同情為他注射鎮定劑。
在此等噩耗下一病,非同小可。
連小小幼兒林慈亦不能使父親振作。
他並不記得自己是有多愛凌慧敏,然她一死,自己竟萬念俱灰。
總有那麼一種人,他們悄無聲息的等在那裡,不言不語,無念無求,看似乏善可陳,可若有一日與之失之交臂,便懂得他們的寶貴价值。
丈夫的溫暖歸宿,幼兒的堅實依靠。
從此亦是生死相隔。
銘申與男友鼎力相助,幫林打理一切事宜。可公司大大小小檔案他們無法代理,他們都想老闆能早日振作,從振雄風。
可惜林永哲已失去鬥志,將公司轉手,幸而價錢可觀,能支援小小林慈無憂生活。
這小小喪母孤苦稚兒,大大眼睛已透出早熟神色。那樣堅毅,是種童真的堅毅。孩童世界裡的生活處處充滿生機。
她從此不再賴床,早起半小時到醫院探視,鼓勵父親多吃幾口飯,好有力氣陪她逛公園。
她將小小面頰貼置林永哲寬大手掌間,兩隻漆黑眸子釘牢父親雙目,暖暖糯糯童音小聲祈求父親,她說:“我想念以前的爸爸,爸爸你快變回來吧,晚上沒有爸爸給我講故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