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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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回來的時候,它才這麼大。”莫堯伸手比量了一下,比馬可波羅香腸長不了多少。“什麼東西久了,都有感情的,人是這樣,狗也是。”
“嗯。”花斐君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以後要死你和花逸前面。”
“嗯?”
逸逸捅會嗎。“我受不了眼睜睜看著和自己朝夕相伴的人離開,要是就我一個人,那多孤單。”
旺財如果知道他的主人在它死了一個多月後,還能想起來為他流上一回眼淚,也不枉他人間走一遭了。別總說男人的心狠,他們只是不習慣太柔軟。
莫堯終於在蹲到腿開始發麻的時候,決定回家吃飯,飢餓來襲的時候他開始忽略了悲傷,雖然很難過,但是他還不至於為了一隻狗而悲傷到絕食,最多絕食狗肉。
花斐君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花逸已經吃完了那一碗涼著的大米飯,他進屋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走到廚房裡拿過花逸用過的碗筷,直接將米飯盛了進去,站著一口飯一口菜吃的很是優雅,就像下鄉來的知青,跟這山裡的孩子還真不一樣,這麼多年,也沒能入鄉隨俗發展成一樣。
花逸端著水瓢喝了一口涼水說道:“小叔,碗櫃裡有乾淨的碗,你不嫌我髒啊。”
花斐君被他問的一愣,瞪著眼睛嚼著米飯,慢條斯理的嚥了下去,“你髒嗎?”
“不髒啊。”
“那我嫌什麼,換衣服去,溼著多難受?”
花斐海在裡屋聽到了兩人的交談聲,用嘶啞的聲音對著廚房喊了一嗓子,“花逸回來了?”
花逸放下水瓢,屁顛的開啟東屋的門,對著躺在炕上的父親說,“爸你醒了啊,我們放暑假了!”
“嗯,你媽去集上賣東西去了,還沒回來。”
“我知道,”花逸咧嘴笑了兩聲,轉身去換衣服,心裡想著父親挺奇怪的,他都16歲了,也沒見過父親在白天睡覺,不是出去幹活就是在院子裡忙乎,他提上褲子,隨便套了一件短袖就又奔著東屋去了,“爸,你是不是有病了?”
花斐海抬頭瞅了他一眼,“沒病。”
“那咱倆出去殺一盤棋唄。”
“找你叔玩去。”
“天天和他玩,沒勁,你水平高,我要向你宣戰。”說著他伸出手把父親身上的薄被掀開,準備拉他起床。
就是這麼一掀,花逸覺得自己便掀起了他人生苦情的序幕。父親穿著大短褲,左腿的小腿翻露著猙獰的肉,這不是新傷,看著有段時間。
他捂著嘴,差一點就尖叫出來,半天緩過神來,哆哆嗦嗦的結結巴巴的對著廚房喊著:“小,小,小叔!”
花斐君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一臉不解的走了過去,當即被眼前的嚇的呆在了原地,“哥……”
由於受傷,花斐海能不下地走動就不會下地,吃飯也是讓花逸媽給端到身邊,吃的也不多。花斐君把桌上的兩顆煮雞蛋拿在手裡,撥了一顆放到花逸的碗裡,另一顆撥好了送進東屋,放到花斐海的碗裡,“吃點有營養的,總吃青菜怎麼行。”
花斐海看著青白色的煮雞蛋滾進自己的碗裡,嘆口氣,“君子啊,大哥沒本事啊……”
“哥,”他打斷花斐海的話,紅著眼眶微微笑了笑,“先吃飯吧,別說這些。”
不知食而無味是什麼感覺的花逸,終於也有了吃不下飯的時候,從來一覺到天亮的花逸,也終於懂得了什麼叫失眠。他左一聲右一聲的嘆息,讓花斐君覺得他把16年來攢的嘆息都用在了一晚上。
“心裡難受吧,花逸。”他抬手揉了揉花逸的短髮,將他摟進懷裡。
“難受,我媽說在鎮上的醫院處理的,連市裡大醫院都沒去一趟,我就給腦袋磕破個皮還去大醫院,我爸都砸那樣了,也沒錢去醫院,小叔,你說我爸以後會不會瘸啊?咱們倆為啥不是丫頭,現在都能嫁人了,要點彩禮給我爸看腿也行啊,唉,兒子養了這麼大,什麼用都沒有。我以後不要兒子,生兒子就掐死吧,生女兒多好,沒錢能賣錢,可是女兒要是長的太醜也不好賣,也賣不上價,咱家這麼窮我還能娶上媳婦嗎?我看夠嗆了,唉,你上我們家算倒黴,連累你也沒錢娶媳婦,小叔,我不上學了,反正我學習也不好,我去打工,我供你。”
上一次聽到他一連串講這麼長的話,還是在他生日那晚,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才會自顧的講話。
花斐君摟著他的手臂緊了緊,在他的頭頂輕嘆一聲,“不行。”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