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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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猩猩也說不定。
他可以放棄這一切,但是他覺得花斐君是不想放棄的,他那麼努力,一定是想有一天可以回到他曾經擁有過的生活,那般衣食無憂那般優渥闊綽的生活。
他們兩個人,要麼是放棄自己這份安逸的嚮往,要麼是放棄花斐君華麗的夢想,要麼,就分開。
他不要分開,不要花斐君失望,所以這份安逸的嚮往,是爛在他肚子裡的秘密。
花逸撇撇嘴,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好男兒應該像花斐君一樣,志在四方,可他的志,只在梨花寨上。
“小叔,你將來想幹什麼啊?”他用嘴角叼著根草,偏著臉望向花斐君。
花斐君沒抬頭,繼續搓著衣服,只是稍微頓了頓,“沒想過,你呢?”
“我啊?”他突然直了直腰板,很嚴謹的思考一番,“和小時候一樣,當地主,收了莫堯他們家的地。”
花斐君笑了,“那我當農民,回來給你種地。”
“嘖嘖,這出息。”
“這出息怎麼了,你小叔我,”他沾著河水抹了一把汗,直起腰看著他,“這叫目標明確。”
“您那目標是我這個拖油瓶吧,我要說我想當爹,你是不是都能給我生個兒子出來啊?”
花斐君愣住,別過臉笑了兩下,“這個真不行,沒那功能。”
“那要有呢?”
“生!”
臨近黃昏的梨花寨,像一幅淡墨的畫,炊煙裊裊,牲畜歸巢,無論從哪一坐小院路過,都會被飄出來的飯香勾起肚子裡的饞蟲。
莫堯蹲在花家門口,偷瓜賊似的瞄著他們回來的小路,一臉憂傷。
“蹲這幹嘛呢?”花斐君彎著腰,盯著莫堯一反常態的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莫堯眼眶瞬間紅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花斐君嚇一跳,連花逸都嚇一跳,而且是真的跳了一下,心想這廝段數高了,竟然用苦肉計,可是他要用計幹嘛?“你別告訴我就因為我們倆沒和你一起坐車回來,你哭了?”
莫堯偏著腦袋瞪了他一眼,“滾一邊去。”
“靠!這是老子家門口,你回你們家門口蹲著哭去!”花逸指著他的鼻子吼了一句,甩頭往院子裡走。
“旺財死了。”他突然長出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句。
花逸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快步走到院子側邊的籬笆旁,抻著脖子往裡看,果然,旺財那威武雄壯的磚/制狗窩還在,那條長長的鐵鏈散在狗窩的前面,可是卻沒了那威風凜凜的大狼狗。
真是!大快人心!不共戴天的旺財終於駕鶴西去,花逸忽然想對旺財說上一句:看看咱倆誰能笑到最後,老子已經把你靠死了!
☆、068:半場驚慌半場傷1 ☆
花逸傻笑了兩聲,笑著笑著心就酸了,原來一輩子,這麼短。
旺財,你去了天國還是地府,還會記得我嗎?我是總拿著小木棍捅你的花逸啊,別忘了我,下輩子你可要記得來梨花寨的路,咱倆再一決高低吧。
花逸進了屋裡,看見父親正難得的沒有出去伐木,而是躺在炕上,睡的挺深的樣子,母親不在,他自己掀開碗櫃的布簾,只有一點剩米飯和青菜,連點油水都沒有,他想著直接將青菜扣在米飯裡,想到花斐君也沒吃,便拿出一個大碗,撥了一半米飯一半青菜出來,猛扒了幾口。
花斐君挨著莫堯蹲了下來,莫堯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半天也沒點,抬手揉了揉眼眶,側過臉看著花斐君,扯出一個不怎麼美觀的笑臉,“你這一臉傷春悲秋的,又不是你家狗死了。”
“是你先傷春悲秋的,我這是順其自然被你感染。”他是沒養過狗,對旺財也不像花逸那樣有著不共戴天的深厚情意,旺財給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每日都會很敬業的在籬笆那邊對著每一個經過莫堯家門口的人氣勢磅礴的吼兩聲。饒是這樣,他聽到莫堯說旺財死了的時候,還是挺驚訝的,這種驚訝不包含任何對人生的感嘆,只是有一種,你一直覺得是生龍活虎的某個生命,突然之間就再也不存在了,就好像你一直吃著米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以後只能吃饅頭,米飯再也沒有了,你總不會跟著米飯而去,總要慢慢學會接受饅頭,就算不甘,也總要活著。
時間就像黑洞,將生命一個一個抽走,不容你私自的停留。
他伸過手臂攬著莫堯的肩膀,拍了拍,思考半天說出來倆字,“節哀。”
“旺財來我家的時候,你來沒來梨花寨,我從我姥姥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