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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店外的破車熄了再也打不著了,能開到這裡純屬運氣。
“你們可以開我的車。”朱蒂拿著自己的車鑰匙站在門口說,“我想換一輛新車。”
“你為什麼沒有在睡覺?”艾倫看著她威武的肚子。
“你問我為什麼沒有在睡覺,那我就告訴你吧。”朱蒂說,“因為你們半夜開著一輛聲音像是發情特殊期的公象一樣的破車過來,還用腳踢門,然後肚子裡的小混蛋就有樣學樣把我踢醒了。”
“真抱歉。”麥克滿懷歉意地對她說。
“不用道歉,這沒用。難道道歉了下次艾倫就會把車停在對面走路過來嗎?他會學會用手敲門嗎?”朱蒂說,“你們到底要不要開我的車。”
艾倫接下鑰匙說:“錢記在我的賬上,不要超過五百元。”
“錢我來算,這事不用你操心。”
“我可操心了,我還得找新房子、買新傢俱,都是錢,我不準備給社群造公園了。”
“這種時候我應該說什麼?對了,滾吧爛人。”
“替我照顧小狗。”
“儘管放心,它比你可愛多了。”
麥克微笑著向她揮手道別,艾倫先關上車窗,車裡不那麼冷了。
“去哪?”
“先找個地方洗澡,睡一會兒,等睡醒了起來吃東西,再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喜歡你的主意。”艾倫說,“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我可不想睜開眼睛又在火海里。”
麥克找了個十分符合他要求的旅館作為臨時休息地。旅館對面就是警察局,從二樓窗戶還能看見換班的警察在整理東西,一個高個子黑人腰帶上掛著大號左輪槍、警棍和一副明晃晃的手銬。艾倫很想知道是不是所有警察都把這三樣東西帶在身邊,麥克說只有巡警會帶警棍,警探就不必,警棍沒什麼用,最多嚇唬一下流浪漢和酒鬼,不過倒是比槍更像身份證明。
在旅館的小浴室裡一起洗了澡,艾倫開始研究那把烏茲衝鋒槍。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有帶,除了一張美國運通卡和兩把槍,真像是亡命之徒。
艾倫把明信片相簿留在露比的辦公桌上,認為那是目前最妥當的地方。內麗小姐槍店受魯伯特先生的勢力保護,儘管露比成天想著子彈從窗外射進來的景象,但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生。
當艾倫把相簿交給他時,露比望著他,沒有冷嘲熱諷,伸手接了過來。
他說:“幾乎不可能的意思就是有可能,一種勢力不會永遠保護你,這樣的憂患意識才能讓我們遇事化險為夷。”
衝鋒槍上沒什麼線索能透露使用它的人到底來自何方,艾倫把它扔在床上,再把自己也扔上去。他仰面朝天,望著有些泛黃的天花板。
露比提供了一種最有可能的推測,但也僅僅是推測。他沒有用這樣或那樣肯定的句式,不像以前那麼堅定得近乎強迫症式地告訴他們應該如何去做。這一次他態度曖昧似是而非,甚至用了“占卜”這樣的字眼,雖然是開玩笑,可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艾倫沒再為這件事傷神,躺在床上睡覺,困難總有辦法解決,絞盡腦汁未必會比急中生智好。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艾倫很少睡得這麼沉,一個人睡他會很警醒,可麥克在身邊就無所謂了。他在房間裡聽到一陣吵鬧聲,麥克正透過貓眼往外看。
“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有小偷。”
“膽子真大,對面就是警察局。服務生只要在視窗揮揮手,警察就來了。”
“去把槍藏好,免得麻煩。”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進來。”
麥克回頭看他,微笑著問:“是你瞭解警察還是我?”
“我覺得我也挺了解,就算真要查,到我們這也得好一會兒。”
真不巧,門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敲響了。
麥克伸拇指向床邊指了指,艾倫回去把那支陪他睡了一晚的衝鋒槍塞到枕頭下,然後再把自己的槍插在後腰上。
“我要去買一個槍套。”他說,“像對面的警察那樣把槍掛在屁股上。”
麥克邊轉動門把邊說:“等這事解決了就給你買。”
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穿制服的巡警和一個年輕男人。
巡警沒什麼好奇怪的,但那個男人有些眼熟。他穿著一件深炭灰色的夾克外套,一條和衣服顏色很相似的牛仔褲,夾克裡面穿著牛仔襯衣,相當典型的美國青年的打扮。
“我是卡洛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