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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他邪魅地笑,“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

“哼,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微垂著眼簾看那與他十指緊扣交纏在一起的手,感覺心怦怦直跳,嘴上卻絲毫不服弱。

輕哼一聲,他竟然附和地點點頭:“那倒也是,不然我早把你給宰了……”話落之後是短暫的一段沉默,再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就吻到了一塊……

回頭想想,才發現,我的一切第一次幾乎都是給的於凡,當然,我不會像女人一樣在乎計較這些所謂的第一次,不過我想說的是,於凡有可能會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戀人。

……我有這樣的預感。

結果,還是跟於凡在車廂裡忘情地做了兩次,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了。

喘著粗氣伏在他胸前,被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頭髮,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就一酸。

於凡……

這一路的火車似乎是我坐過最短促,也是最漫長的一趟。

短促的是跟他在一起,漫長的也是因為跟他在一起,呵,還真有點成也蕭何敗蕭何的同感。

下火車的時候,我腿有些軟,他笑眯眯地提上所有的行李讓我悠著點慢慢走,我微笑著無聲地跟在他身邊走著,覺得這樣一輩子也不錯。

這次因為有請車送,所以幾乎是直接開到的家門口,也就沒有了在村口被一大群狗給圍剿的窘困,事實上,我還真怕讓於凡遇上那樣的場面。

人才下了車,就看到在門口殺雞宰鵝的娘,她也正好往我們這邊張望,看到我時還頓了下,大概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到吧,只見她二話不說就放下手頭的工作,在身上的圍裙上邊擦邊跑過來,臉上的笑容咧的大大的,“小凡啊,你可回來了!”

“媽,您好,我們回來了!”

不等我開口,一旁的於凡就笑容可掬地喊道,聽到他的稱呼我心頭猛跳了一下,跟他對視了眼,然後笑著迎上去,對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娘說:“娘,這就是我說過今年會一起回來過年的朋友,他叫於凡,我就是住的他的房子,平時沒少受他的照顧……”

娘一聽我這麼說就熱絡地上前握住於凡的手,唧唧喳喳地便說開了,最後竟然把一地的行李丟給了我,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屋裡走,如果不是有剛從外面回來的爹的幫忙,我還真就被遺忘了。不過看到他們處的好,我也高興。

於凡似乎很懂得如何跟長輩打交道,看看他跟我爹孃的相處,一點也沒覺得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面,那親熱勁兒,愣是連我這個做兒子的都比不上。跟趙文的熱絡劉憧的乖巧以及許民的搞怪都不一樣,於凡跟爹孃說的話題沒有絲毫的討好成分,卻讓人忍不住想跟他說話,彷彿他精通如何說話才能跟長輩打成一片一般。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這一面。

想著,忍不住莞爾,看來,我們需要互相瞭解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之後我跟於凡被安排去貼各種的春聯,事實上,不只是今年,每一年的春聯都是我給貼的,娘說這樣比較吉利,都只讓我給貼的。

“這個是左邊還是右邊?”於凡在那邊琢磨半天沒琢磨出哪邊才是上聯哪邊又是下聯。

聽著他的喃喃自語,在一旁搗鼓漿糊的我忍俊不禁地瞥著他看。督到我像在看好戲一樣瞟著他,原本一臉糾結的他突然給我做了個很情|色的表情,害的我臉頓時一紅,幸好娘他們都不在,嘖嘖……

最後,還是我無聲地把漿糊塞到他手裡,然後主動拿過春聯,似笑非笑地說:“你塗,我貼。”

“嘖,有意思嗎?”他表情很是欠揍地撇撇嘴說。

我默不作聲地樂著。

其實這春聯是真的不好貼,從前我也是從來沒分清過左右上下,不過後來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就不覺得這上下難分了——在春聯背面其實有用鉛筆寫著左右兩字,應該就是賣春聯的人以防有像我們這樣上下不分的才給寫的吧,真挺貼心的。

“我說,這門框上的福字這麼高你每年都搭幾把椅子上去貼的?”他三兩下就塗完兩邊的牆,正微踮著腳塗頭上的橫批。聽到他這麼說,我又好氣又好笑,瞥了他一下後,索性不理他,不理他似乎還正合了他意,只聽他接著自圓其說地開口,“以後這樣的偉大事業還是隻能交給我這樣高大深遠的人做吶,你看,連凳子都省了,你這樣的,還是一邊涼快去吧。”

他漫不經心地說著,可我卻聽懂了他的意思,不動聲色地微低下頭掩飾有些紊亂的心跳,卻沒有發覺唇角的弧度早已洩露了我心底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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