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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羞愧得無地自容,覺得自己真是賤到家了!
兩個人僵持片刻,秦賀苦笑著抬手摸了摸憾生的腦袋,說:“憾生,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
秦賀知道自己站在一個懸崖邊,跨一步,就會跌下去。所以要在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離那個懸崖遠遠的。
憾生在幽冷的西洲島酒店獨自一個人,像夢遊一樣遊走,他想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有些什麼事要處理,可是,楊遠說過的話,楊遠做過事,統統毫不留情地肆虐而來。
他不知道楊遠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如此絕望,讓他的愛付諸東流。
楊遠這個人,讓他愛得不知道該怎麼去恨。
憾生乘著電梯,從24樓一直坐到底層停車場,門開了,他不動,門又合了,再到24樓……
他坐在電梯裡的地毯上,埋著頭,任由電梯上去,下來,上去,再下來。
只有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才能讓自己不會覺得周圍那麼冷清,那麼寂寞,那麼恐怖。
電梯又一次停在停車場時,不動了。
憾生抬起頭,面前站著一個人,頭髮短得幾乎接近頭皮,滿臉的疲憊。
那個人蹲下來把他抱在懷裡,溫暖得讓他的淚水毫無保留地湧了出來。
沉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和我回去吧。”
憾生回到了那個小閣樓,他抱著棟天哭了一晚,哭了個痛快,終於能夠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棟天在廚房做早飯,憾生慵懶地蜷在床上重新打量這個與自己離開時沒有一點變化的小閣樓,神志有些恍惚。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像楊遠從來沒有回來過,好像自己昨天還是和棟天相愛著。
他從床上爬起來開啟了衣櫃,裡面整齊地放著自己的毛巾,夏天穿的體恤和襯衣,還有那條尉浩陽的牛仔褲——自己幾次想回來拿走它,卻沒有勇氣。
憾生的淚水又湧出來了,他跑到廚房抱著棟天,哽咽著說:“對不起。”
棟天摸了摸他臉上的淚水,沒有應他什麼。
其實什麼也不用說,棟天知道,自己心裡有多苦,憾生都應該明白。
“對不起!”憾生又說:“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發誓!我發誓!”
棟天緊緊抱住他,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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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島酒店很快就換了主人,憾生最後用一個手印換來一大筆錢,開始籌劃救出陸耀宗。可是陸耀宗不買賬,他在憾生去看他的時候,第一次給了憾生一巴掌,怒吼道:“你這小子真是敗家子!你以為你能把我搞出去嗎?到時候人財兩空,你和念宣要怎麼辦?”
憾生倔強地盯著他說:“哥!你想死嗎?你想死嗎?不管用多少錢,只要有希望我就要試一試!我不能看著你槍斃!”
耀宗啞著聲音說:“你懂個屁!他們把我以前走私槍支的老底都翻出來了!你救不了我的!”
“我可以!”憾生篤定地強調:“我一定可以!現在一審證據不足,還要再拖一個月!我們還有機會!”
耀宗不說話了,憾生走過去抱著他,低聲說:“大哥,沒有錢也沒關係,求你留著命,讓我還有機會孝順你。”
秦賀見憾生出來了,把煙丟在地上,問:“你哥怎麼樣?”
“他說謝謝你。”憾生吐出一口氣,說:“不是你幫忙的話他一審就定罪了。”
秦賀淡淡地說:“不必客氣,你勸他別急,事情有點眉目了。”
“說了。”憾生寬了不少心,抓了抓後腦勺,問:“棟天呢?”
秦賀說:“那小子挺悠閒,到監獄長辦公室去喝茶了,沒想到監獄長還很賣面子給他,估計他會說說照顧你哥什麼的。”
憾生咧了咧嘴,說:“他爸好像是烈士,可能賣面子給他爸。”
“賣面子給死人啊?”秦賀“嗤”了聲,問:“你怎麼和他搞上的?”
憾生有些發窘,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秦賀笑了,“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你們玩真的,我不奉陪。”
憾生大大地鬆了口氣,隨便丟出句調侃的話:“呵,你那時不是還喊著很愛我很在意我嗎?”
秦賀乾笑兩聲,轉身走了。
憾生真想刮自己兩個嘴巴,後悔得在心裡狂罵自己的嘴巴真是天下第一賤,好死不死什麼鳥話都說!
棟天從樓梯上下來,和秦賀握了握手,秦賀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