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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沒完沒了的□。一次秦賀意外地發現憾生尿血了,他問憾生什麼時候開始的?憾生不回答,一臉的漠然。秦賀撲捉著憾生空洞的目光,什麼都理解了:憾生在自暴自棄,因為生活裡沒有期盼和指望,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煎熬,和凌遲人心的往事,這樣的人生,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麼可留戀呢?
秦賀不知該憐憫自己還是該憐憫憾生,那一晚沒有□,他抱著憾生哭了一晚。第二天他丟掉所有生意強硬地逼迫憾生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和治療。憾生再一次出院後也默許他留在那個小閣樓一起過日子,可是兩個人只同居了很短很短的一段時間。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深愛的人心裡想著別人,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委屈地當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秦賀怎麼也不能將憾生帶離那個小閣樓,他只能睡在林棟天睡過的床上,心裡是那樣自己從來沒有承受過的酸楚。他常常在深夜撫摸著憾生身上那條手術後留下的疤痕難以入眠,最後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是很殘酷很不公平的東西,不是你付出了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憾生已經不敢再付出感情,不敢再去愛別人了。
秦賀自信了一輩子,濫情了一輩子,面對感情的糾葛都是一笑而過,他曾經鐵石心腸,從不相信自己會為愛情流眼淚,可是他在憾生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他為憾生流盡了眼淚,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再怎樣捨不得都只能空手而去。
尉浩陽離開的時候,憾生是怎樣的痛苦;林棟天離開的時候,憾生是怎樣的痛苦;楊遠離開的時候,憾生是怎樣的痛苦,秦賀都看在眼裡。可是他離開的時候,憾生平靜得讓他徹底寒了心。
憾生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
他以為離開憾生後自己總有一天能擺脫那種無奈不甘的苦寒,可是日復一日,思念越多就痛得越深。他又去那個小閣樓找憾生的時候,卻是人去樓空了。
他的腦子裡一直在想著憾生向他提出分手時不斷重複的話:“我不配,我不配……”可是卻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不要再為那個永遠不屬於自己的人淚溼眼眶。
他沿著念宣這條線索去上海找憾生,可是找到了又怎樣?憾生會問問他的生意,叮囑他少喝酒,勸他再結婚,可是卻從不說自己在上海吃了多少苦,從不向他要錢,不過會和他□,任他發洩個夠,然後第二天送他去機場。
秦賀開始找林棟天,找楊遠,不管是找到哪一個都行,哪一個都能解救他愛的人,可是當他遇到林棟天時,又躊躇了。他不想向林棟天談及憾生給了楊遠一個腎的事,也不想談及自己有多嫉妒有多痛恨林棟天,更不想談及自己遺憾而又失敗的感情。
他知道他說出憾生的下落後,自己再怎麼不甘願也要戒掉多年來的這個毒了。
林棟天接過他遞過去的煙,掐掉過濾嘴點起來吐出雲霧。
秦賀愣了愣,因為那也是他的習慣,正確地說,那是憾生的習慣。
林棟天終於不想再沒話找話聊了,他指著遠處一棟高樓,對秦賀說:“我回來本來想把它買下來,可是你卻比我早了一步,我看到它改回了原來的名字就知道不管我花多大價錢都不能買到手了。”
遠處那棟樓,再一次易主後從裡到外重新裝修了一遍,如今是茉舟最頂級的西洲島國際大酒店。
憾生就是這樣一個奇妙的人,所有愛過他的人都被他帶走了一塊深心裡最重要的東西,他讓這些殘缺的心再也容不下別人,再也沒有能力去愛別人。
有錢有勢後,林棟天的行頭是波士、古奇、阿瑪尼,但這些都是秘書給他操辦的,他從來不知道這些衣服有什麼價值;他的坐騎也換成了捷豹、悍馬、凱迪拉克,但他自己再也沒有開過車摸過方向盤了;他身邊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換,結了兩次婚又離了兩次婚,和他同居過一夜情過的有女人也有男人,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一段感情長久過。
有一次他遇到一個還在音樂學院唸書的大學生,像極了憾生,讓他意亂情迷了。那個連線吻都不太熟悉的小傢伙輕而易舉地被他哄上床,之後又被他不惜血本地炒成了娛樂界新人王。小傢伙像憾生一樣有雙靈透的大眼睛和水潤肉感的嘴唇,還有些招人喜歡的孩子氣,這些都讓林棟天著實高興了一把,他費了不少功夫避開媒體和小傢伙同居了,可是卻沒有維持太久。他把臥室安排在別墅頂層的閣樓上,他常常在半夜醒來的時候望著傾斜的天花板,幾乎以為回到了過去,他在黑暗中抱緊身邊的人,一再騙自己懷裡的人就是憾生。
小傢伙有時候被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