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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天。
他小心翼翼地扶子青坐起身,還生怕他哪裡不舒服,在他腰後背後橫七豎八墊了三個枕頭。然後從一旁端起水杯,自己試過水溫後,才貼到子青唇邊,一口一口喂他喝了下去。
子青果然是渴了,一杯水即便喝得慢,也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喝完,那比骨瓷還白的臉上才漸漸湧出了三分回暖般的血色。
“我怎麼樣了?”他輕咳一聲,聲音略帶三分初愈後的沙啞。
嚴冬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問自己身體,趕緊道:“都是皮外傷,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住幾天院觀察一下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子青點點頭,身子往外挪了挪,躲避著嚴冬般,自己往枕頭上靠去。
嚴冬順著他的意思讓他自己靠床頭坐著,心尖子那裡有股說不出的疼,像是被誰不輕不重的扭了一下。
子青垂著頭,往手臂上看去。小臂上有個傷口,裡三層外三層包著繃帶,可看著就知道不嚴重。
他自己是醫生,被熱流推翻出來的時候雖然渾身劇痛,可到底心裡有數,所幸跑得及時,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他抬起頭,看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輕聲問:“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嚴冬回答。
這麼久?
子青微微蹙了蹙眉頭,問道:“那個人是誰?”
嚴冬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在問誰,心中的內疚驟然翻湧起來:“吳達,江文久以前的司機。他不是衝著你,是衝著我來的……”
事情簡單,不過是嚴冬替人背黑鍋結果仇家報錯了仇,嚴冬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解釋明白。
子青自始至終面色不變,彷彿在聽別人的事般平靜。他這幅樣子,反倒叫嚴冬的心裡不踏實起來。
“子青,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我……”
“沒關係。”
子青“體貼”地打斷了他。
這根本就是多餘的體貼,讓嚴冬不得不乖乖閉嘴,只能老老實實坐在他身旁。
沉默彷彿低沉的夜色般,緊緊地覆蓋住周圍的空氣。
昏暗中,子青彷彿坐得有些不舒服,手臂撐著身體,輕輕地挪動了一下。可他昏睡方醒,手臂有傷,這一下子沒挪到位,放到不輕不重地撞了傷口一下,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這口氣抽得不順,岔在了喉嚨口,他胸腔一緊,抑制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嚴冬趕緊撫著他的胸口幫他順氣,可他哪伺候過人,這隻手沒輕沒重,在子青胸口上來下去,非但沒壓下子青的咳嗽,反倒叫他難以名狀地燥熱起來。
一種闊別多時的熱流在他周身流竄,子青心頭一震,幾乎慌亂地抓住嚴冬的手臂,制止他的動作。
“子青?”
炙熱的身體靠了過來,將他牢牢擁入懷中,不解的目光彷彿帶著某種審視的光亮,照得他心中那些不能見人的念頭無所遁形。
他用力推開了他。
“我沒事。”子青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耳邊幾乎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我有點累了……”
“哦,”如此委婉的逐客令,嚴冬不可能聽不懂,“那我先出去了。”
他起身走到門邊,將門頂的小夜燈開啟,微微泛著青綠色的光芒柔和地灑了他一身。
“我就在門外,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叫我。”他輕輕握住門把手,平靜的聲音裡,彷彿壓抑著某些說不出的情緒。
“嚴冬!”子青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他的背影,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自己,讓他脫口而出,“為什麼他會認為綁架我就能威脅到你?”
嚴冬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過了足足有三秒鐘,他才喟嘆般地舒了一口氣,回過頭,挑動唇角,對他微微笑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他也知道……我愛你。”
“怪不得。”
子青仰起頭,整個人深深地靠在枕上。
門口傳來輕輕的關合聲響。
夜色降臨。
………
無校對版本。
餓得不會思考,所以懶得校對。
歡迎捉蟲子~
50
時已入秋,病房朝陽,窗前擺了兩個藤椅一張小桌,桌上一應茶水物事俱全,如果不是桌旁的人穿著病號服,只怕誰也不會想到這是在醫院裡。
子青不耐久站,叫香山坐下後,自己也坐在桌子另一側。暖洋洋的日光照著,倒顯得他氣色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