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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臂無處著力,他整個人倏地向後仰去。
被綁縛在一起的手腕,鬆開了!
子青足足愣了有三秒鐘才意識到自己成功了,可他來不及享受這巨大的喜悅。
他弓起身子,摸索著將腳上的繩子解開,扶著牆壁,一點點地站了起來。
“滴滴,滴滴……”
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已經換了響聲,這幾乎催促般的歌唱,讓他瞬間明白,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沒有片刻遲疑,他轉過身,憑藉記憶在黑暗中準確尋找到男人離開的方向,順著面前的道路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出去。
“滴滴——轟!”
威力巨大的炸彈在他踏出洞口的那一剎那爆炸了。
巨大的衝擊力裹挾著熱流橫衝直撞地掀翻了周圍所有的一切,子青本就腿腳痠麻,速度不快,即便在聽到爆炸聲的那刻驟然加快速度,也難以避免地被呼嘯而至的氣流捲起,推至空中。
痛!
鋪天蓋地的劇痛!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雙顫抖的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那雙手將他緊緊擁入懷中,熟悉而思念的味道彷彿世間最有效的靈丹妙藥般,霸道地湧入他的鼻腔,奇蹟般緩解了他所有的疼痛。
他伸出手,牢牢地攥住了那個人的衣襟。
“嚴冬……”這聲音顫抖得幾乎像是從胸腔最內部發出一般,“不是我,不是我要殺你……”
“我知道。”那個人的肩膀聳動著,每一聲都像在平靜地嘶吼,“你捨不得我,我知道。”
“嗯……”原來他知道呀。
他於是便放心地閉上了眼睛,沉入了黑甜的夢想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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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挑蟲子。
明天見~
暮色四合。
嚴冬探身把被角掖了掖,免得隨日落而來的寒氣侵擾子青的身體,接著無聲地坐到了床邊。
他已經這樣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三夜。
子青受傷不重,看著流血不止,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將養一陣子,說不定傷疤都不會留下。他為何睡了這麼久都沒有醒來,連醫生都說不明白。
可嚴冬明白。
他愛的人,是個色厲內荏的膽小鬼。
他對於所有自己解決不了的煩心事,都只有一種方法解決——逃避。
明明只要坦白說出心聲就好,他偏偏就能用逃避把事情搞得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說不定他遲遲不肯醒來,只是因為不願見到自己。
就如同嚴冬守在他床邊貪看他的睡顏,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雙眸一般。
那天他順著爆炸的聲音尋找子青時,曾經想過,如果子青死了怎麼辦?
他不知道。
只要想想這種可能,他就無法呼吸,渾身血液幾乎靜止。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極限只有八年。
他受不了比這更久的別離。
強暴、利用、欺騙、誤會……他們之間已經經歷過這麼多的曲折考驗,為什麼竟容不下一點點卑微的愛意。
他不甘心。
所以——
嚴冬抓住子青的手,那虛弱而帶著一點涼意的手指靜靜地在他掌心中伸展。
——子青,你肯不肯信我?
讓我用我的一生來彌補我的過錯,讓我們重新開始。
掌心中的手指忽然輕輕抽動了一下。
嚴冬像被電光擊打了一下般,猛地抬起頭。
雪白的枕間,子青像是很不舒服一般微微皺著眉頭,側著臉,將額角在枕上蹭了幾下,接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迷離而昏沉的雙眸輕輕地轉動著,落定在了嚴冬身上。
這幾乎回應般的甦醒幾乎叫他心跳停止。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巨大的欣喜中回過神來,手腳笨拙地撲到子青面前,用顫抖而溫柔的聲音問他:“子青,你……你醒了?”
子青睡得太久,渾身乏力,只能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嚴冬已經非常滿足。
“子青,你還疼不疼?”他手忙腳亂地給他倒水,“喝點水好不好?”
子青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然後輕輕應了一聲。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聲都讓嚴冬高興地差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