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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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過去多時也不見回來,我正琢磨著是否她將我還在餓肚子這回事忘記了,於臨安端著外賣進來,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儘管我對三餐總抱著吃飽就好的最低追求,然而到了這種時候,對我來說也不免有點垂涎三尺的感覺。
於臨安將外賣放在我的桌子上,擺好一次性碗筷,笑著說:“今天食堂的飯不太好,我就沒讓助理給你帶飯。”
我看了看冒著香氣的外賣,可謂色香味俱全,“我吃過了。”我對著茄汁蝦派細微的皺了一下眉毛,順便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紅燒獅子頭,用極為冷淡的語氣說謊。
於臨安卻沒有什麼尷尬的樣子,將外賣迅速收拾好,重新拎到手上,仍舊是笑著:“那我放到茶水間裡去,要是想吃的話,用那兒的微波爐熱一下就行。”
我繼續看桌子上那套讓人頭疼的表格,微乎其微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逐客令。
生活已經夠亂了,我不需要再多添一個麻煩。
我對生活沒有更多的期待,也不過是希望在狹窄的縫隙中找到一個能陪伴自己的人,最終這似乎也不過是奢望。
於臨安好脾氣的離開,辦公室裡空留飯菜的香味,我將手邊的窗戶開啟,吹散味道,心境似乎也能平靜點了——也或許,人的某些時期,總是容易被擊敗的。
下午不知怎麼竟變了天,無端下起雨來,本以為寒冷的季節,又是乾旱的城市,即便是下雨,也不會持續太久,卻不料跟人的煩惱一樣,無論如何也不停。
下班後,老闆急著去接自己的女兒,我也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提出搭便車的要求,出了寫字樓,果然見於臨安將車泊過來,笑著說:“朱先生,我載你一程吧。”
一切都從那個下雨的傍晚開始發生變化。
我坐在副駕上,並不主動找什麼話題同於臨安交流,對於他用來驅除尷尬之感而開啟的廣播也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慣性的側臉看著窗外,因為下雨的緣故,外面的天色很暗,烏沉沉,如同一塊石頭壓在人的心上。
第七章 結婚了?(2)
昏黃的路燈下,盡是一閃而過的景,輕重緩急的,就那麼在視線中遠遠的沉在心上的那塊石頭中了。
到了樓下,於臨安泊好車子,“送你上去吧。”
我看他一眼,拒絕一個人對我來實在太容易:“我沒這個打算。”
他依然十足的好脾氣:“就當是我的辛苦費,這麼冷,總有口熱水喝吧。”
車窗上的雨刷在擺動,譁,譁,是這封閉空間中唯一的背景音樂,譁,譁,玻璃上的雨水背刷的再車窗上留下扇形的痕跡,同人與人之間的緣分一樣淺薄。
於臨安平常並不是如此殷勤的人,從來進退得當,我不知他是哪裡不對勁,變的有些過於主動地樣子——然而他變成什麼樣子,似乎與我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我開了車門,對他的提議毫不感興趣,側臉對他說:“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他的表情有微弱的變化,我搞不清那是難過還是別的什麼,只那麼一個細微的表情後,他依然是笑了笑:“沒關係的。”
他是一個好孩子,只可惜,我對好孩子沒有任何興趣。
將車門關上的前一秒,他忽然開口,表情略有些擔憂,又躊躇著措辭,最後也只好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好好的。”
於臨安家同蒲南家是熟識,想來他也已經知道蒲南要結婚的事情了,也難怪他今天這麼殷勤——我倒還不知道自己是那種容易被輕易影響的人,他也不必如此的。
“你過的好,我就放心了。”他又說。
我看他一眼,將車門乾脆的關上。
這類煽情的表白,我在學生時代就看的夠多了,實在不需要重溫舊夢,什麼對你的愛意綿綿不絕,什麼海誓山盟,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句空話。
承諾誰都會,然而實現承諾並非人人都可。
上了樓,我慢慢轉著鑰匙,打算著晚上如何度過,是抱頭就睡,還是找點老碟子來看個通宵。
無論是什麼樣的盤算,在看都我家門口那個蜷縮的溼漉漉的男人時,毫無疑問是要被打亂的。
蒲南已經溼透了,他穿的單薄,雨水從頭髮上滴下來,落到地上,同衣服上的水珠一同落下來,在地上聚了小小的一灘,他近乎是戰慄的,環抱著自己,蜷縮在門口,像是一隻喪家之犬。
我站在他身前,除了沉默,似乎也說不出來什麼更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