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抵制日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二十八章 那種事情忘了才好
如果在感情方面無所期待,在物質上面更無所要求,這樣的人活著,是否沒有意義?
我好好想了想,覺得一個沒有慾望的人,真不如死。
但我不能死。
我沒有死的必要,也沒有勇氣再給自己一刀,最重要的是,我欠周世程很大的人情,如今他同振業老總住在一起,每日過的很不愉快,為我做了這麼大犧牲,我要是再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標籤早晚要貼在我身上。
振業老總來C市的同時也帶來了於臨安的訊息。
他沒有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樣吞掉整個於家,當然,於隙荊也並沒有佔更多的便宜——我總覺得,於隙荊所在乎的並非自己能繼承多少家產,他像是好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能脆弱到什麼地步。
很顯然,於臨安令他滿意,我卻讓他失望。
他想看到的是悲劇,而非英雄救美。
雖然我算不上英雄,於臨安更與美人沾不上邊。
不過在感情上,於隙荊倒是得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結果。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拆散了於臨安與儲冰,如今儲冰時時刻刻跟在於隙荊身邊,這對於臨安刺激不小,委實脾氣暴躁了一段時間。
聽到這裡,我覺得似乎沒有什麼更有價值的訊息了,便有些興味索然的摸出煙來,這個時候,高野說:“至於蒲南……”
我皺了眉毛,我竟然連蒲南這個人都忘記了,我點了煙,繼續聽下去。
“蒲家的事情讓人搞不懂,聽說如今是蒲苗主事,蒲南則深居簡出,許久也沒在應酬上見過了。”
我夾著煙笑:“時代變了麼。”
N市的一切,都好像是夢,太過遙遠。
我唯一弄不懂得是,為何在某些時候,我依然會因為想起於臨安而覺得悲傷——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再有那種感情。
書店的生意一直保持平穩,等到隔壁麵店開始掛春聯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春節就要來了。
我在監獄裡過的那兩個春節恐怕是我至今過的最熱鬧的兩個春節——大學之前是無錢過春節,在那之後,又是沒什麼人陪在身邊,即使有,人也太少,總是不熱鬧的。
麵店老闆即將關門回家,臨了還給我拜了個早年。他問我什麼時候關門過年,我笑笑:“應該不會吧,一個人哪需要過年?”
真正到了過年的時候,果然是沒有什麼客人,熬了半天,我便關了門面,披上大衣回家去。開了家裡的小電視,熱熱鬧鬧的全是喜慶節目,我將電視聲音開到最大,將電飯鍋搬到客廳的小茶几上,胡亂的燉些東西吃。
這有點像我最窮困潦倒時的感覺,又委實比那個時候好太多。
至少我如今沒有絕望。
三十和初一,周世程非常知趣的沒有來打擾我,等到初二晚上,才打來電話,邀我出來轉轉,我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接了電話,匆匆披了外套出去,踩在那紅色的炮衣上,一種極其壯烈的感覺。
他沒有請我吃飯,卻說請我去酒吧喝一杯。
我以為他是想勸我去來場豔遇,卻不想他帶我去了家十分有格調的,似乎真是要閒聊一般。
喝了兩杯,冰冷的酒液在胃裡晃,我皺了眉,許久沒有喝酒,竟然有些不良反應來,“你將高野一人丟下,來陪我?”
“所以說你要千恩萬謝。”
我笑:“不知道誰謝誰。”話鋒一轉,便說起他同高野的事來:“你這算是妥協了?”
“怎麼算是妥協,”他笑,依舊儒雅的笑,“是我好心收留他而已。”
我端起下一杯酒,為高野感到可惜,“他要聽到你這麼說,要傷心死了。”
“說的好像女人一樣,我們都老了,彼此怎麼想的有什麼猜不到的?”
我笑,點著煙,肘撐在吧檯上,手捧著臉,看的他有點不好意思了,才開口:“說的冠冕堂皇。”
就這麼絮絮叨叨的,花昂貴的價格,聊些廢話。周世程沒喝幾杯,像是很期待把我灌醉一樣。我心中無事,等出了酒吧也只感到胃裡灌滿了冰冷的液體,至於醉意是一點也沒有的。他開了車送我回去,路上掌著方向盤,他終於開口,“沒想過回去看看麼?”
我斜在後座上,研究椅套上的蕾絲花邊,這椅套是他女兒給選的:“目前沒有。”
“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那兒還有一個爛攤子等著你收拾。”他說。
我嗤的一聲笑,“拖了好幾年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