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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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系畢業的,為了繼承父業,只得放棄了本業。時間久了,不想相互之間都很有感覺,於是就在一起了。
周昕奈對周世程說了一句話:“婚姻這東西,不經歷總歸不明白,只有經歷了才懂得珍惜以後。”
周世程弄不明白周昕奈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年輕人的心思真難猜。
書店開業後,不算太壞,我對賺錢不抱太大的希望,卻開始琢磨從周世程家裡搬出來的事情,實在不好再叨擾他,於是將店託給門面旁的小吃店老闆,我回了N市,將自己的那套房子賣掉。
半個月後我回來,周世程氣的差點沒揍我,“你跑哪兒去了,這半個月?”
我笑笑,“回了一趟N市,把原來的那套房子賣掉。”
“你好歹留句話,我以為你跑去哪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自殺了。”
我笑,“要是能找到個風水寶地,我還真去。”
他沒有多問我什麼,一副我平安就好的表情。
我把賣房子的錢交給他,讓他幫我看一套小戶型——這點錢在C市,也只能買一套小戶型。
對於我搬出來,周世程沒有阻止——他知道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我的生活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了,也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滿意的時刻了。
我偶爾也會想起於臨安來,畢竟我為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不是一點半點的愛可以做到的——這麼說好像很自我標榜,其實事實也就是如此。
我抽菸依然很兇,身體似乎也不怎麼見好,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容易感冒,還染了不能捱餓的嬌氣毛病。餓倒不怕,書屋旁邊就是麵店,只是感冒這事——握著衛生紙吸溜吸溜著鼻子實在太沒美感。
書屋的收入每個月都很固定,即使多也多不出幾塊錢來,漸漸的,我就失去了興趣,招了個店員看點,自己則經常去隔壁麵店聊天。
麵店老闆人很友善,我去吃麵,臊子往往給的比別人多,肉也比別人多幾塊,儘管這跟他想介紹自己離婚三年的妹妹有很大關係——起初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跟女人結婚對我來說……除非是現實只給了我這一條出路,我才會選擇。
我也曾想過,若是現實需要我跟女人結婚,我會向現實低頭,不過如今現實如何我也不大關心。
然而,在被暗示了幾次,並無意與麵店老闆的妹妹碰見過幾次後,我開始認真考慮這件事情。
那女人是典型的中國式婦女,內向並持家,是最適合當老婆的那種——儘管我不大清楚她這麼年輕離婚的緣由。
我覺得自己這個年齡,也實在需要有人來照顧了,一輩子自由身的夢想也只能是夢想,我想象不到自己七老八十或者患上帕金森以後是什麼樣子?
有個人照顧,自然是好些的。
至於愛情,那都是年輕人的玩意兒,我已經是真的老了,燃不起任何激情,更何況結婚也不見得非要基於愛情。
我把自己的想法給周世程說了。
他像是要重新認識我似的:“你想跟女人結婚?”這話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反問。
“你不也同女人結婚了麼?”
他被噎了一下,半晌才找到合適的詞句:“我跟你不一樣。至少我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必須跟女人結婚的理由。”
“等我老了需要有人照顧。”那女人比我年輕將近十歲,正是年輕的時候,照顧我實在是很好的年齡差距。
“娶老婆養老,不如去領養個小孩。”
我笑,不說話。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領養個小孩……那是養不熟的狼。
“你要為對方考慮,女人是將自己一生維繫在丈夫身上的。”
我笑,“總是為別人考慮,不免太累了。我倒覺得自己開心才重要。”
周世程啞口無言,皺了眉看我,竟想不到我終歸是有很大變化的,出乎他意料的變化。
我想的很好,卻也沒想到最終是自己覺得索然乏味,便早早冷卻了最初的念頭,那女人不久後也同別人結婚了。
不是她不好,是她總讓我想起於臨安。
那種溫柔而羞澀的笑,以及那種細緻的關懷……太像那個假的於臨安。
我過去對溫柔之人毫無抵抗力,如今又太過敏感,總覺得一旦羞澀的笑起來,就是準備要欺騙。
當然,我也可以考慮相親,但那不免有些太傻。這件事就真的不再想,只當做古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