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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正好。
元宵節下的大雪開始融化,滿地殘雪堆積,那些背陰的角落裡和南牆根下的雪堆積著,已經不再柔軟,踩上去“咔嚓咔嚓”地響,像是無數細小的骨頭在腳下斷裂。
霍封修改了劇本。
劇本上公冶子閒死的時候是個大風的陰天,但是天氣預報說這些天都是晴天。霍封認為,讓公冶子閒死在這樣一個化雪的天氣裡也很不錯。
編劇方曈十分贊同,蹲在霍封身邊咬著鉛筆連連點頭。
導演在修改劇本,劇組裡其他的人都閒了下來,三五成群地聊天取暖。
陸燁裹著羽絨服站在太陽底下,一邊曬太陽一邊用手遮著劇本在看,任澤之倒是隻穿了戲服,長身玉立地站在殿上,只見他一皺眉,使勁抽了抽鼻子,把優雅貴公子的形象輕易地破壞殆盡。
辛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身上穿著豔紅的戲服,外面裹了一條厚厚的藍灰色牡丹花的法蘭絨的毯子,耳朵上帶了個毛茸茸的白色耳罩,手裡捧著暖暖的水杯,水汽撲在臉上,愜意得很。
辛夷微微仰著頭,看見落雪之後湛藍的天空。
雪是很髒的,沒有空氣中那些灰塵顆粒,就無法形成雪,每一片雪花的內心,都是一粒微塵。可偏偏是這種東西,卻有著時間最乾淨的顏色。
大約,是因為雪淨化了天空……罷。
想到這裡,辛夷為自己無端的抽風抽了抽嘴角。
化雪天,很冷。但陽光很暖。屋頂上的積雪出現了斷層,雪層之間露出了屋頂原來的顏色,屋簷上的冰凌映照著陽光,晶瑩剔透,有水滴不斷地匯聚在冰凌下方,成型,長大,滴落。
臺階被屋簷上滴落的水打溼。
辛夷就那樣看著水滴一滴滴地滴落,入了神一般。
那邊剛修改完劇本的方曈一抬頭,就看了到仰著頭的硃砂。
他安靜地坐在那裡,微微抬著頭眯著眼,慵懶得像一隻貓,卻又有著天地同歸的曠達,彷彿已臻化物之境,超脫三界之外。
“嗷~~~硃砂殿下~~”方曈再次發病,雙手捧心,麵條狀癱倒在地。
拿著筆改劇本的霍封霍大導演額頭上掛下粗重的黑線,雖然已經不止一次地見過這女人發病的樣子,還是恨不得踩黏地上這一攤二貨。
當初拍著桌子死活不賣版權的骨氣哪裡去了?啊?
北方的春天很短,桃花一開,天就一下子暖了起來,劇組的工作也就越發緊張了。
《妖姬》中有著大量的桃花場景和意象,一些十分重要的戲幾乎都是在桃花盛開的時節裡發生的,所以劇組必須要趕在桃花的花期之內把戲拍完。
劇組來了兩個小演員,劇組裡越發熱鬧起來。
方曈一看到那兩個小孩就“發病”了,尖叫著“嗷嗷嗷嗷,正太!蘿莉!”就撲了上去,結果那小正太鼻子一哼,眼睛一斜,“怪女人。”
大家彷彿聽到了“噗”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射穿心臟了一樣……方大編輯淚眼朦朧。
“切,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學別人賣萌,真是無恥。”小男孩扭頭對女孩子說。小女孩還算善良,笑了笑,說:“這你就不動了,女人不論多大年紀都是有一顆玻璃心的。”
“……不過,男人婆這種生物我沒有接觸過,原來也是有玻璃心的。”小女孩後半句話說完,方曈剛剛被治癒的心再次被粉碎。
小孩子都是惡魔……
因為要趕花期,劇組分成兩組進行拍攝,那兩個小孩子分別飾演小時候的桃夭和皇帝陛下,分到另一組去拍攝,方曈這才漸漸恢復生機。
不過這人大約是有被虐傾向,或者是太過幼稚,想要在那兩個小孩子NG的時候狠狠地嘲諷一頓好把丟失的面子找回來。所以,方曈總是時不時地就去那邊的小劇組裡偷窺。
可出乎意料地是,這兩個孩子年紀雖小,演技確實過硬的。霍封跟的是陸燁硃砂那邊一組,副導演比霍封可是要好脾氣得多,即使演員出了錯也不會向霍封那樣端著個喇叭跺腳打罵,所以方曈很遺憾地沒能看到期待的場面,相反,倒是對那兩個小演員慢慢地產生了好感。
後來,拍到男孩女孩在溪邊盟誓的那一場。
男孩和女孩在桃樹下折花玩耍,玩到後來,男孩跑到拱橋最高的地方,將手中一枝開得正好的桃花一揮向北,凜然道:“我叫李栿,是大晟的太子,將來要當皇帝的人。到時候,本殿必當揮戈北上,蕩平夏寇!”
女孩子站在桃樹下,皺著眉說:“可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