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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會死在家中,屍體臭了好幾天,最終被警察發現,然後被人皺著眉頭捏著鼻子裝進屍袋……
真是淒涼。辛夷自嘲。
不過,那都是死後的事了,那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屍體會怎樣,管它呢。
辛夷來到父母的墓前,驚訝地發現,居然已經有人來過了。墓地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有水果擺在墓前,一隻潔白的花瓶裡插著幾枝鮮花,辛夷看了看,花瓶裡的水是新的,也沒有結冰。
對方才走不久麼?
會是什麼人?
父親那邊的親戚,都在那場政治更迭中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了,難道是母親那邊的親戚?辛夷努力地回想,卻想不起任何關於母親那邊的親戚的訊息。
母親自己有公司,經常有客戶往來,可是……怎麼不記得有親戚呢?
實在想不到會是什麼人來過,辛夷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他把自己帶來的花放在墓前,虔誠地跪了下來。
“父親,母親,兒子不孝,現在才來看望您二老……”
他跪在墓前,說了很多。過去幾年他都沒有來過,所以這次把近來的事情說了很多,當他終於無話可說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雙腿已經沒了知覺,他用雙手撐著地面也沒能站起來,只好放棄地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腿。
這時,辛夷才發覺,自己的臉頰有些刺痛。是眼淚流下來又被風吹乾的緣故。
腿好不容易恢復知覺,辛夷慢慢地下了山。山下不好打車,辛夷無可奈何打電話給夏嵐,請她來接他。夏嵐家就在本地,接到辛夷的電話後很快就來了。
暮靄沉沉,看不大清辛夷的臉色,夏嵐也沒有多問多說,在辛夷上車後調高了車內的溫度,又給了他個暖手寶讓他抱著,柔聲對他說:“先睡一會兒罷,到了我叫你。”
“謝謝。”辛夷道了聲謝,閉上眼就睡著了。
春節之前辛夷去了楚意清家,有個小孩子,家裡格外熱鬧。不過一回到自己家裡,因為落差的緣故反而覺得格外冷清起來。辛夷便上網跟fans們交流。好歹不至於過於淒涼。
當眾人都忙著走親戚的時候,辛夷一個人窩在暖暖的家裡,有些惡劣或者自我安慰般地想:好歹,我不用在這麼冷的天裡出去挨凍受罪。
宅的日子過得很快。
轉眼新年過了,劇組重新開工,這時候,辛夷卻見到了一個陌生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能幹的男人,不知道是顧文琦的秘書還是朋友。一見面他就問:“請問,您就是辛夷,辛先生嗎?”
在確認辛夷的身份之後,他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來意。
他說,顧文琦住院了。
辛夷突然覺得很諷刺。他想起了當初,他對顧文琦說他生病了,結果,顧文琦怎麼說的來著?
“生病?怎麼?想要用這招來喚起我對你的注意?很爛,辛夷,這點子很爛——跟現在的你一樣。”
辛夷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約是他的笑意裡不相信的成分很明顯,對方耐心地做了解釋。原來,是顧文琦不要連宇了,他對連宇說他只是玩玩而已,好聚好散,他想要多少錢,只要合理,顧文琦都可以給他。
結果這說法惹惱了連宇。連宇的想法是:我都為你出櫃了,跟家裡都斷絕了關係,我什麼後路都沒有了,你居然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兩人起了爭執,連宇威脅顧文琦要將硃砂是同性戀的事情曝光出去,結果顧文琦打了連宇。心高氣傲的連宇也怒失理智,用顧文琦的腦袋碎了酒瓶。
顧文琦受傷入院,連宇則被判故意傷人罪。
男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顧文琦對他辛夷一片深情,更是為了維護他而受傷住院,所以,辛夷應該去醫院看望他,甚至——
不該再繼續鬧彆扭了,乖乖回到顧文琦身邊才是。
辛夷冷笑著拒絕了。果斷地送客,辛夷回到鋼琴前繼續寫歌,絲毫沒有受到這個訊息任何影響的樣子。
明明,早已是路人了,不是麼?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在原地等著誰,更不會有人在被狠狠地傷害了之後還能夠忘記一切,原諒一切,再跟兇手一起相親相愛,就算有,也不是他辛夷。
顧文琦,在我的世界裡,你早就死了。何必還要再詐上一回屍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存稿箱。
☆、新演員
新年之後,劇組重新開工。天依然很冷,對於《桃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