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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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喉間逸出的呻吟驚醒了,猛地扭頭擺脫唇舌的糾纏,揮拳打在眼前那張模糊的臉上。
“誰?”秦曉低吼一聲,隨即自嘲地笑了。真是的,自己身在鄧公館,這個膽敢吻自己的人還用問是誰嗎?
鄧墨雲牽動嘴角“嘶嘶”地吸著冷氣俯身貼近他的臉:“打我一拳這麼好笑嗎?”
秦曉沉默不語,透過鄧墨雲的耳側欣賞著那透過西班牙式的半圓長窗、流瀉而入的皎潔月光。這不是黑暗的地下室,而是鄧墨雲的臥房;身下不是鋪在水門汀上的稻草,而是他們曾經多次身體交纏的舒適軟床。
鄧墨雲吻著他光潔的臉頰,雙手撫摸著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低喃著:“除了這張臉,真的是體無完膚了……”
手掌在傷口上撫過,點點刺痛使身體不自禁地痙攣。秦曉閉上眼睛,淡淡地發問:“時機成熟了嗎?什麼時候行動?”
鄧墨雲心中一凜,雙手停止了動作,抬起上身俯視著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曉抬眼和他對視:“鞭子只打在身上沒有落在臉上,只有皮肉傷沒有內傷……”
鄧墨雲的吻雨點般地落下:“這樣看著我,是在怨恨我絕情嗎?”
“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怨恨你。”秦曉的語氣和緩,有如在閒話家常。
“你別激我,你別用計讓我捨不得……”鄧墨雲喃喃低語著滑下身子,吮吻著他胸前的兩點紅櫻,沿著他的身體輪廓一路吻下去……
傷口的刺痛和溼熱的吻刺激得秦曉渾身戰慄。驀地,他倒抽一口冷氣,抬起了上半身,看到鄧墨雲埋首於他胯間的半張臉。鄧墨雲促狹地一笑,正忙於吞吐的唇舌惡意地輕輕一吸,秦曉呻吟一聲,頹然倒下……
鄧墨雲輕輕地咳著,用手背抹著嘴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該讓你舒服一回。”
秦曉急促喘息著說不出話來,胸膛急劇地起伏著,自覺地抬起了雙腿。他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鄧墨雲卻把他的腿拉下來放平,然後在他的身側坐下,靠著床頭嗤笑了一聲:“你那個地方,我還是不要碰了,免得帶了傷嚇到黎耀祖。”
秦曉的身體猛然震顫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鄧墨雲感覺到了,伸手撫摸著他的臉說:“怕了?還是沒想到?”
秦曉沒有回答,翻身滾到鄧墨雲的腿間……
夜晚,燈下,秦曉在一張故意揉皺的紙上寫下“救我”兩字。鄧墨雲派一名從未在76號出現過的特務冒充鄧家的下人,連夜將“求救信”送往黎公館。
等待迴音的時候,鄧墨雲尚有些不確定:“黎耀祖也做了不少年的特工,雖然沒有老狐狸狡詐,但心眼一定夠多,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輕易上鉤?”
秦曉嘴上不說,但心裡卻堅信,黎耀祖一定會來“救”他。至於為什麼這麼肯定,他不是很清楚,眼前卻隱約浮現出黎耀祖那雙黑白分明、不含雜質的眼睛。
天快亮時,小順回來了,帶來了黎耀祖的回信:等我。信我。
鄧墨雲把信交給秦曉,得意地笑:“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放過你,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扳倒黎詩千的好機會。76號,早晚是我鄧墨雲的天下。”
秦曉收起信,問小順:“他沒透露什麼營救計劃?”
小順半弓下身子說:“沒有。當時黎部長也在,一直罵姓黎的小子,不許他管閒事。不過,我臨走的時候,他交待我這兩天有空就去黎公館附近轉轉,有什麼安排他會派人通知我。”
鄧墨雲擊掌笑道:“薑還是老的辣啊!這黎公子就是嫩,剛見面就暴露心事不說,遇上美人求救就暈頭轉向,幾年的特工訓練全白費了。”
為了不露出破綻,秦曉又被押回地下室,仍舊每天受刑。四天後,鄧墨雲親自帶著黎耀祖的信來到地下室。
秦曉仍被綁在柱子上,鄧墨雲把信展開舉到他的面前:明日下午,找藉口到兆豐公園,有人接應。如果四點見不到你,有人去鄧公館地下室營救。彼時鄧應在76號與南京特派員會唔。
秦曉看罷來信笑了起來:“我還是去兆豐公園吧。不要打壞了公館的古董。”
“過去後,你自己要當心。”鄧墨雲把信塞進秦曉撇開的懷裡。
“我還以為,會一直跟著你呢。”秦曉感嘆道。
鄧墨雲靜靜地看著他,心裡一陣混亂。這個清俊的年輕人,僅因為少年時的迷戀,就把一切都交付與我,他應該是喜歡我的吧?那我呢?我喜歡他嗎?明明只想要他的身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