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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暮歸邊說邊探身往後頭瞥了一眼,然後又迅速回身,“我覺得肯定有。而且我敢肯定,就是排在我們後面的那對女生。”
“女生?”
“對啊。”方暮歸一臉緊張,“怎麼辦?雖然我知道自
己一直都長得很帥很提高生產力,但是我對於這種邂逅的緣分絲毫沒有準備啊。一會兒如果她們行動了,我該怎麼拒絕人家啊?哦,真頭疼。”
江遠青往後面看了一眼。兩個很普通的小姑娘,揹著花格包,臉紅撲撲的,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不知在討論什麼。他回頭,看見方暮歸這麼認真地在糾結,想要敲醒他,卻突然有點不忍心。“少年,你別糾結了,她們不可能會看上你的。”
“怎麼不可能?”方暮歸抬頭看他,滿臉寫著“你到底有沒有眼光啊沒看見老子帥得這麼不科學這麼天怒人怨這麼讓人憐惜讓人不能不愛你到底能不能體諒一個帥哥內心的煎熬啊”。
江遠青心想,在一張臉上能寫這麼多,資訊量逆天了。“她們的眼睛裡明明就寫著兩個字,你看不懂也不用勉強自己,我理解你的智商。”
“哪兩個字?”方暮歸好奇。
“左眼寫著‘腐’,右眼‘寫著和左眼一樣’。”
方暮歸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胡說!明明就是八個字。”
鄙夷已經無法用來形容江遠青此刻的心情了。“這不是重點吧。”
方暮歸倒是很淡定。“無所謂啊,腐妹子也可以是萌妹子,你不知道一直都有很多腐妹子迷戀著哥麼?”
“她們真的不是迷戀你菊花一樣的氣場?”
方暮歸大概沒聽懂,只是傻笑。
江遠青心想,不行,這樣是不對的,不能用自己已經腐朽的思想來教壞祖國尚在純潔階段的小朋友。養一個正常普通男青年不容易,不要下手。
然後就聽見方暮歸甚是瞭然的話。“反正我不承認,隨便她們怎麼說吧。說到菊花的氣場,我覺得你絕對比我合適啊。我是總攻妥妥的。”
……
不,少年,難道我們討論的話題不應該是一正常青年哪裡來的攻受麼?
江遠青知道就這個話題和方暮歸是沒法繼續深入下去了。對於“腐”這個概念,方暮歸只是東一腳西一腳地略知皮毛,有時候打打哈哈混亂扯皮,再深入恐怕他自己都沒想過。
不過那兩個妹子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跟在他們身後了。本來地方這麼小,人群這麼密,碰見幾回也不奇怪。但他倆吃完臭豆腐,門票上指定的景點都逛了大半,一回頭,兩個妹子還不遠不近地吊著身後。看樣子也不是想要接
近他們,就是一直看著,視線密集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怎麼辦?”方暮歸問,“要不我們尿遁?”
“你覺得這裡是很方便方便的地方嗎?”
“嗯,看著也不像。對了!”方暮歸一拍腦門,“我們要去訂旅館吧。還是我靠譜,在天黑之前想到了,不然肯定就沒了。”
江遠青停頓了幾秒,道:“大哥,就算你現在想到了也來不及的呀。你以為這是拉郎當爹急用,先逮哪兒來得及啊。”
方暮歸大驚,“那怎麼辦?露宿街頭?”
江遠青看他好玩,故意逗他,“如果我說真沒訂到房間,我們只能露宿街頭,你怎麼辦?”
聽他的語氣也是有備而來的,方暮歸總算鬆了口氣。想想也有點不好意思,理當說來,他算半個本地土著,江遠青又比他小,而且還算是陪他來散心的,結果自己光顧著自己的鬱悶,根本沒去安排,只知道一股腦地推給江遠青。仔細想想,對不住他。說實話,江遠青有時候看著真比他還大還成熟的樣子,雖然有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露出孩子氣的一面,但大多數時候,已經能做到沉穩有序了。尤其是這幾個月沒見,再次見到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這就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朝氣蓬勃,能隨時看見他身上在發光發亮,幾乎每天都是一個樣子。看著一個翩翩少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長為一個很沉穩很靠譜的好漢子,縱使這麼說有點厚臉皮,方暮歸還是得承認自己有那麼幾分自豪。
不禁會想,再過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褪去所有的青澀和稚嫩,展開歲月的羽翼,因為積澱愈加醇厚。女人是一本書,雖然隨著故事的深入內容愈加豐滿但剩下的頁數也愈薄;而男人是一瓶酒,越陳越甘醇,即使是餘味也可以無窮。
方暮歸相信,再過十年,江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