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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
我已經不知多少次看見許之杭在我面前滴溜滴溜地轉了。一會進房間把購物袋拿出去,一會進來給我倒水喝,一會又想起來要給我燒飯,一會又板著臉進來說忘了買菜。
我將被子蓋過頭頂,表示我強烈的不滿之情。
孃親我好想你,雖然你把我扔掉了,但到底還是不介意給我送頓飯來吃的吧。
我愁眉苦臉地想著打電話叫呼喚紅軍的可能性。
許之杭一把把我的被子掀開,很認真地向我建議:“要不我們出去吃?”
我屁股疼得已經懶得理他了。索性撈起床上的噴霧準備自己動手。
許之杭看著我愉悅地笑著,走出房間掏出手機開始叫外賣,不一會又走了回來,我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扯過被子,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他慢慢悠悠走過來繳了我的械,側身坐在我旁邊。噴霧涼颼颼的,我有點不好意思,歪著頭一點一點靠近他。他的身上有一股極淡的薄荷味,微微帶著苦澀的冷香,是一種很乾淨的味道。許之杭突然輕笑:“像只小狗。”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於是不動:“哥你又笑我呢。”
許之杭揉著我的手停了一停,漫不經心地問道:“源源想哥嗎?”
我突然間有點心酸。
許之杭一走將近兩年半。在這麼多個日日夜夜裡,我仍照樣混日子喝酒抽菸打架拉上一堆兄弟打遊戲,生活少了他的拘束,變得瀟灑無比。
偶爾還是會夢到他。
夢到他微微笑著的樣子,夢到他蹙眉疲憊的樣子,夢到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夢到他低著頭沉默的樣子,夢到他抿著嘴離開的樣子。
只是我大多不記得他做過什麼。
夢中如何,夢醒之後,便忘乾淨。
兩年前的愛戀,痛得不敢再來一次。
我把頭轉過來埋在被子裡,怕他看見我發紅的眼角,悶聲地問:“那哥想源源嗎?”
許之杭有些無奈,用手揪了揪我的頭髮:“臭小子。”便沒有了下文。
還是他最懂我。
我心裡默默嘆氣,突然感謝他現在的不回憶,晃著頭躲開他不善意的舉動:“髒死了你!”
許之杭得了空,逮住我的腦袋就是一下一下:“左手!”這時門鈴響起,他起身開門,我趕緊套上那套屎黃屎黃的皮卡丘睡衣步履矯健地竄下床去。許之杭拿著披薩看著我樂個不停:“不疼啊?”
我低頭找著拖鞋,沒好氣地嗆他:“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
許之杭側身閃過我的撲擊,正兒八經地端著披薩架著我向餐桌走去,眼睛裡笑眯眯的:“看來是不疼了,要不我們把還剩下來的七下補回來?”
“補就補啊。”我洗過手捧著盒子鉗著披薩啃得那叫一個虎虎生姿。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沒有吃的比捱打更痛苦。
反正他現在又不會真打我。
許之杭關掉了空調,順手拉開餐桌邊的椅子,側著頭看著我的吃相:“臭小子討打呢?胃病又嚴重了?”
不知怎的,明明是我俯視他,氣勢上卻弱了一截,竟好像是他在逼問我一般。許之杭骨節分明的手隨意地搭在桌上,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卻沒有任何情緒。
我瞄到一眼他的表情,本能地就害怕。
於是我把自己的注意力專注於面前的一小塊披薩上,隨口地答他:“沒有啊哪有。”
一陣沉默。
肚子感覺都被撐飽了,我訕訕地放下盒子,就聽見他的聲音很低沉地道:“但願沒有。”
我心裡一凜,面上笑嘻嘻地:“哥我好著呢你可不許不讓我吃東西啊。”
許之杭淡淡地哼了一聲,表情總算和緩下來,站起身扶了我一把:“大不了吃皮帶而已。”
我僵硬地笑了一聲,撞上許之杭的目光,立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那天晚上我慫恿許之杭和我睡一塊。許之杭抵死不從,義正言辭地汙衊我會把他踢下床去。威脅之,被反威脅。利誘之,被嘲笑。許之杭刀槍不入油鹽不侵。
於是我整個人都掛到了他的身上耍賴,又踢又咬纏住他的雙腿不讓他走。他的身上透著一股溼潤的水汽,熱乎乎的。到最後許之杭的好脾氣終於被我磨光了,一把拽下來丟到床上甩巴掌。我陷在床鋪裡彆著頭生悶氣,許之杭瞪了我半晌終於向我妥協。
於是我終於達到目的,抱著被子笑得呲牙咧嘴的。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