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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丟臉丟到了這份上,也無所謂要不要臉了。我又一低頭,埋在許之杭的肩窩裡,不肯動彈。
許之杭伸手撓了撓我的癢癢肉,我被他逗得一下子往後倒退一步,頓時“哎喲”一聲,感覺五官都猙獰在了一起。這才感覺到他的目光的無形的掃射,拉起褲子就想往上套。他靠在書桌邊上笑眯眯的調侃我:“羞不羞?下次還敢嗎?”
笑面虎。我的動作越發快了起來。褲子牽扯到傷口,那感覺真是爽爆了。
許之杭就這麼看著我咬牙切齒也不過來,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本英語原文書籍翻閱,像是隨意地問道:“不用上藥了?那我的藥不是白買了。”
我提褲子的手頓了頓,頗為費勁地擠出幾個字:“哥昨天就準備揍我了?”
“那當然,”許之杭又拿起一支筆寫了幾個字,“你欠收拾。”
我決定還是閉嘴,和這個人講話既傷身又傷心。
我咬著牙挪到床邊倒了下去:“藥呢。”
許之杭總算是有了動作,走到客廳提溜了一大包藥進來,拿了幾瓶噴霧扔到床上。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這廝把我打成這樣還準備讓我自己動手?
許之杭很坦然地看著我,笑了笑:“才三十幾下,算是輕的了,還不至於一級殘廢。我過會要出去,你在家裡好好休息。”
許之杭以前揍我時除了把我打得特別狠完全沒力氣動彈的幾次,基本不會跟我上演“打完摸摸又揉揉”的戲碼,指望著他在幾年後會變得格外有人性的我實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許之杭坐過來將噴霧塞進我的手心裡,溫柔地擼了一把我的腦袋,起身換好了衣服出門去了。
門留下我呆呆愣愣地趴在床上像只被玩弄了的蝦米。
現在大概十點半,小麵包實在不能夠填飽吃貨的肚子,已經開始叫囂了起來。嗓子也幹得難受,我放下手裡的藥,嘗試著下床。許之杭唯一值得誇獎的是,挨完揍以後比捱揍時好受多了。看到地上的皮帶時,卻突然有了一種不想動彈的感覺。於是順其自然地又挪回了床上。
這片小區很安靜,不像我家每天都能聽見樓下賣魚的大媽的吆喝聲。
我估計實在是累的慌,自打放假以來就沒睡過一個正經的覺。身體的疲憊壓過了疼痛,於是很快入夢,睡著。
我本以為許之杭很快會回來,沒想到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多時,家裡還是空空落落。
我一邊驚歎於我的功力,一面感覺會被活生生餓死在這裡。
我百無聊賴地盯著空調被上的一個花紋,突然很想念許之杭。
現在才有一種他回來了的真實感,於是開始肆無忌憚地想念。彷佛一遍一遍地追憶,就能將過去重新一一拾取。
鑰匙轉動門把手的聲音,我趕緊閉上眼睛。只聽見許之杭好像拎著大包小包走進房間,在床邊站定,過了一會就覺得頭上捱了狠狠一下。我無辜地睜眼,看見許之杭將包裹放在地板上,站起身來抿著唇看著我。
我歪過頭去看他:“哥去幹嘛了呀。”
許之杭在床邊坐下,問道:“沒挪過窩?”
我笑道:“挪不了窩,哥你想把我餓死。”
許之杭板起臉瞪了我一會,我才不怕他瞪眼,於是不閃也不避接受他目光的洗禮。許之杭和我對峙了一會,語氣頗為無奈:“臭小子算準我不會生氣是不是,上藥了嗎?”說著就來掀我的被子。我一驚連忙往床裡面縮,別鬧我因為穿著外褲嫌疼就穿了一條小褲衩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太沒禮貌了!
許之杭抬手又是一個栗子,敲得我齜牙咧嘴的:“上藥!”
“哥給我上。”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許之杭估計又開始不想搭理我:“多大的人了還要人哄著才肯上藥。”
我一聽伸腿就去踹他:“你哄不哄!哄不哄!你都把我餓了一天了你還這個態度!哥……哥!哥哥哥哥!”屁股上的傷疼得我“嘶嘶”亂叫。
許之杭被我鬧得掀開被子“啪啪”就是兩巴掌:“慣得你!”看我一直瞪著他,又笑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得得得,先把衣服換了,剛洗過的床,你髒死了。”說完從那幾個碩大的購物袋裡面提溜出一套睡衣扔出來,正好蓋在我臉上。
皮卡丘。
我一邊不情願地捧著睡衣一邊埋怨許之杭幼稚,許之杭理直氣壯地反駁說超市大減價小孩子就應該穿小孩子的衣服。
不過後來據許之杭說,我抱著睡衣的樣子就像一隻偷了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