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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頭頂,遠處,一個小小的人影漸行漸遠。
那個租給他馬的男人鬱悶的騎在馬上,他騎的這匹馬本來就不如朱景強那匹,而且,他發誓,他絕對看錯了,那個男人一開始一幅好說話又看起來很真誠的模樣完全是騙人的,他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神經病,他不怕死他也不管,可是他的馬啊,他心愛的馬還在他手裡。
抬頭望了望天,幸好現在是白天,不然就這麼讓他不要命的跑那麼遠,晚上一旦太陽落山,一人一馬找不到回來的路,能活活凍死。
朝著朱景強消失的方向跟過去,既然追不上了,他也就不再勉強馬兒跟著撒開蹄子追,像散步一樣的,感受著大體的方向跟過去。雖然說在這沒有任何建築和標示的地方感受具體的方向很難,可對他這個長年累月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來說還不算是什麼難事,頭頂上的太陽也不用看,他憑著感覺往前跟。他並不敢走太快,因為那人回來的方向肯定也不可能原路返回,或許會稍稍偏一些。
就這麼感受著四處的動靜看著周圍可能出現的影像,那人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才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一點點靠近。
長長吐了一口氣,馬兒要是真少了他頂多是心痛糾結,可要是這個人失蹤了或者沒回來了,那他這個罪過可就大了,想到自己擔驚受怕了一個上午,連口水都沒喝,幸好今天太陽不大,不然都被烤焦了,他心頭就不舒坦。夾了夾馬肚奔過去。口氣也不好的吼道:“瘋子!”
第 69 章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那個牧馬人跟朱景強意外的成了朋友,當天,朱景強騎著馬回來後被他好好的吼了一頓,然後看著渾身失力幾乎連路走走不動的朱景強靠在圍欄上,他心裡一軟,又把他送回了旅館,他也不忍朱景強一人在旅館裡孤零零的過,主動給他去醫院找了些覆外傷的藥,讓他把手上握韁繩勒出的血痕以及大腿內側被磨破的地方都上了些藥。三天後,精神和傷口都恢復好了的朱景強又跑到他做生意的地方,不過這次不是塞給他兩百然後去跑路了,而是守在他身旁,幫著他招攬生意。
牧馬人的名字叫沙吉蓋。潘,從祖輩就是生活在這片大草原上,除了兒子考上了大學去了外地上學之外,一家人都沒有去過外面,對這些從大城市來的人,總是有些不自覺的關注和熱切,希望能多瞭解一些他們的情況和生活,彷彿這樣,就能知道自己在外地的兒子的狀況。
以前,他每當午飯時總是要回去或者是老婆過來送飯,而現在,朱景強會提前去不遠處的小飯館裡買來飯菜,兩人就在這草地上一坐,簡陋的吃完,等待著生意,這種生意並非一年四季都能做,等過些日子天冷了,草地枯黃了,遊客幾乎都絕跡了,現在正是好時候,所以他連回家喝口熱湯的時間都不捨得放過。
以前他總是在馬脖子上掛個牌子,上面寫著多少錢多久,默默等待著,朱景強來了後,細細觀察了幾天,大刀闊斧的給他整頓了下,牌子由原來的半小時二十元改成了半小時六十元,一小時一百元,還在下面特別註明,這是一匹野馬後來被抓住,現在雖然很聽話,不過仍舊是保留了些野性,另外,將馬背上那些馬鞍以及那亂七八糟的裝飾品都扔下,就剩一個簡單的韁繩。
沙吉蓋非常擔心,他們從來都是靠著馬兒身上那些環繞的絲帶依舊華麗的馬鞍和溫馴的馬兒性格來招攬生意,朱景強這麼一弄,還有誰敢來啊,更何況,這錢這麼嚇人,那些來拍照的多是爸爸媽媽領著孩子們來玩的,哪捨得花這麼多錢。可無奈朱景強硬是要他嘗試,效果竟是出奇的好,有些人,特別是那些成群結隊來玩的旅友們,玩的就是刺激和純粹,他們對那些華麗的裝飾一點不感興趣,反而對這個比別人收費稍高的所謂的野馬是興趣十足,再加上朱景強在一旁守陣,藉機對他們開來的幾輛越野車點評了幾句,就將這幾人給順利招攬過來了,輪流騎著他的馬,一天下來,一個鐘頭也沒歇。朱景強又給其中一個車子搗弄了幾下,把幾個小問題給輕鬆解決了,一高興,那些人留下來的錢有平時他幹一個星期也不一定能賺到的錢。
沙吉蓋開心的不得了,想著給朱景強一半,朱景強拒絕後,讓他請自己吃了一頓。
之後那些日子,朱景強彷彿也沒什麼事一樣,除了夜晚回去居住的小旅館裡,其他時間幾乎都耗在這裡,偶爾有幾次他忽然消失不見,還讓沙吉蓋擔心了好久。
一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天氣開始漸漸轉寒,遊客很少了,偶爾一起風,幾乎一天不見人,沙吉蓋見在這裡耗著實在是沒什麼意義了,就乾脆不再去了,他出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