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納粹戰俘營怎麼對待性別倒錯者,也看過猩猩群體裡的雄性首領會雞姦同性羅嘍的行為研究。
所以,當時我歸納出的結論,是:同性之間的戀慕,不是近代才出現的現象,是人類本性裡一種畸形的分化。大概,就跟我的耳疾一樣,都是天性,都會遺傳。
不過,知道歸知道,推論歸推論,無論二十一世紀後我曾多麼自豪我在大學時期就有這麼接近正確的同性戀觀念,在我猜測範源進可能對我<心思不純>的當下雖不至於覺得他齷齪,卻是越想越覺不可思議,一方面一想到他若過來摟抱我,心理上便會生出難以接受的排斥感,一方面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會這樣……真的是……天生的?
當時我還不知道,我未來的愛人擁有不遜於我的敏感直覺,因為他也算身障人士。這種不願被人看輕、自矜自愛、自立自強、力保尊嚴的直覺在千千萬萬的身殘志不殘的鬥士身上都能看得到,而他的強度,剛好也不輸給我的。
於是,就在我開始留意不給他機會碰觸我的同時,他也主動與我保持出比以往要更遠的距離,不僅口氣上全然公事化,變得很嚴肅都不笑,非不得已要引起我注意時他會拿檔案在我眼前晃,少數幾次走神叫不醒他不是請人來輕拍我,就是用紙張捲起來輕碰我的肩或手臂。
比方說,現在就是。
「對不起,總務處再送的下個月採買申請書修改好了,勞您再過目。」間接以資料夾的窄邊擱上我前肘,把我的注意力從冥思裡喚回來的男人垂下視線不看我,字條上跟他嘴上的溝通又以對不起當開頭,從他休完假回來已經過了三個禮拜,每一天,每一次,一日復一日,一回又一回,皆是如此。
外出辦事過馬路,我聽不見他的叫喚他索性也陪我在路旁枯站,任一個接一個的綠燈亮起又熄滅,也不再來拉我。
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情緒,在我心間迅速的累積成一種衝動,這份貼在我袖子上的資料夾成為沖垮堤防的最後一襲浪,不是最高,不是最強,卻是最礙眼!
「你……!」我摔開筆,用力拽住他的領帶,迫他與我四目相對,以鼻尖相差鼻尖不出十五公分的距離:「想……要,怎、樣?」
他是第一次聽見我說話,所以,嘴巴微張憋住氣,愣愣望著我的反應顯得有點傻,有些可笑,我卻覺得很滿意。
為什麼覺得很滿意?發生那時不要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後來他也曾調侃我,私下的,因為他知道我好面子,說我跟他會走到一起,根本是我去惹他,我主動誘惑他的。
我沒有否認,他提一次我就吻他一回。有時興致正高,我會直接將他就地正法,有時只是相視而笑,互擁一會,該幹嘛還幹嘛去。
這就是明知不可而為之的劣根性,也是緣份吧。雖然沒有多走多少冤枉路,可每每想起那時候的範源進,我便覺得愧疚。
「我沒想要怎麼樣。」被我拽住領帶的男人咬著牙關低聲說話,唇動得不明顯,傳進助聽器的聲音很模糊,我卻將他說的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你覺得我不適任,我可以辭職,不用費心的與我保持距離。」
「……」
「我以我的家人發誓,我對你,只有這份工作該有的想法,如有說謊,三日之內,橫死街頭,不得善終。」
作家的話:
老好人被乖僻少爺惹毛了
第九回(聽障攻VS雙性受)
(九)
這誓發得太重了,還把家人都捎帶來背書,看得出範源進這陣子受我影響也不小,竟如此決絕的力持自己的清白。
可他越是費勁去撇清,我便莫名的越不能釋懷,怒氣被撩到少有的高度,幾近失控的邊緣!
還拽住他的領帶,我想看他的臉,以另一手的食指去勾他的下頷,他頭一偏,上身向後微仰開來,我只來得及感受到他臉頰下緣的觸感。
雖是一擦而過,接觸的時間連半秒都不滿,不太扎手的細軟胡根磨過我手指的瞬間卻產生了微弱的電流,直把通向心臟的一串神經元刺激得突突直跳,好似細胞核全長出了小心臟,讓我駭得一僵,心序立亂。
「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問題,我回答了。」他將臉轉回來,抬起眼與我互視:「請你尊重我,放開,讓我起來。」
隱忍的屈辱、怒氣,還有另一些我解讀不出的情緒在他眼裡糾結翻騰,我腦裡的理智與邏輯好似真被電得短路了,在他試圖拉走領帶的時候只一昧地命令手要扯緊,不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