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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整理檔案所有現在還在睡,偌大的廳就只有裴正和裴浚凡。
過了一會兒,裴正放下手中的報紙說:“浚風的傷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已經問過了何淵,但是他還是希望聽凡親口說。
微微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嘲笑裴正拖拖拉拉的總算問到了他這次回來的目的:“是我沒照顧好哥,本來以為他簽了合同就會回來,沒想到在途中出了點車禍。”裴浚風生日的那天,何淵就已經告訴了他裴正問過他風的事,而他的回答就是出車禍。
“為什麼你沒陪著去?”威嚴的語氣不是父親對兒子的口氣。
凡是眼眸泛起一絲憂傷說:“那天上午正好有個會議,我走不開。”
“你就不知道把會議挪到下午去開嗎?”裴正聲音加大了。
“下午我和哥得陪同檢查部的人去視察乳業廠的衛生狀況。”
裴浚凡無力的解釋說,雖然他知道,這個解釋不會被裴正接受,可是他不想找別的理由,因為每個人都知道,不管什麼理由,不管那理由是多麼的光面堂皇裴正都會雞蛋裡挑骨頭。
裴正冷笑:“你非去不可嗎?難道你認為浚風一個人就幹不了嗎?”
“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如果那天是你去籤合同,或則你在浚風身邊,那受傷是應該是你,浚風就不會有事。還好浚風只是脖子受了點傷,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以為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裴氏?你是故意讓浚風獨自去的是不是,是你安排的這場車禍,你想害死你的哥哥是不是!!”裴正這樣的怒氣只會在裴浚凡面前出現,在外人面前,就算是別人有天大的錯他也不會這樣是口不則言,所以在外人眼中的裴正是溫文而雅,講道理的老人。裴浚凡沒有開口,靜靜的聽著那些無中生有的罪名,只有防於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藉著皮肉之痛來緩解心中的痛。“怎麼,不說話了,不解釋嗎?那就是預設了。你這個災星,當時害死了你媽,現在有要害死你哥,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了!殺人兇手,你以為我讓你在浚風身邊是為了什麼,不是要你當裴家二少爺,你只是浚風的跟班,你的作用就是在浚風有危險的時候幫他承擔危險,代浚風去受傷,甚至代他去死。我從不承認你是我兒子,我告訴你,在我眼中你什麼都不是,你不過只是一個多餘的產物,你居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你存心要把我們裴家毀掉是不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在裴浚凡的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嘴角處溢位些許血跡。
“繼續狡辯啊,裴浚凡我告訴,如果浚風再出個什麼意外你就給我等著看好,災星,你當初怎麼不是你死,如果你死了那多好,為什麼死的偏偏是我的妻子,你這個災星,災星,災星……”越說越氣的裴正,隨手拿起身邊的柺杖向凡打去。裴浚凡呆滯的眼神泛起微微的笑意。沒有任何的躲避,任由疼痛在身上加劇。也許是裴正打累了,也許是他的氣出完了,這陣打只維持短短几分鐘。傭人們只有躲在一旁,在這個家敢反抗裴正的只有裴浚凡和張嫂。而張嫂出去買菜了,風又在臥室裡。
“我警告你。”裴正看著眼前這個象木頭一樣的人說:“沒有下次,如果浚風再出了什麼意外,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都得替他擋著,你死了不要緊,只要浚風沒事就好,聽明白了嗎災星。我不要再看見浚風出了事,而你卻安然無恙的站再我面前。去看看浚風醒了沒有,把飯給他端上去。聽見沒有,還不給我滾!”餘氣未消的裴正把茶几上用來裝飾的水晶雕像向裴浚凡丟去,水晶在碰觸到阻礙後落地摔成碎片同一時候裴浚凡的左額處溢位紅色。
在廚房用水簡單的處理了額上的傷,就把早餐端上樓去。裴浚風還睡著,因為他睡在凡的房間裡,而凡的房間是完全隔音的裝修,所以他沒聽見樓下的動靜。凡第一次感謝這些隔音裝置,那是風幫他裝的,因為凡的睡眠很淺,只要是輕微的響動都可以驚醒他。凡把東西放在桌上,看著風,手指輕輕的把遮擋在臉頰上的發順到耳後,輕點了閉著的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凡沒有下樓,而是來到同一層樓的風的房間。在衛生間裡,凡脫下衣服,殷紅的傷痕觸目驚心的分佈在手臂與背部。用冷水潤溼毛巾並放置在紅腫的傷口上,冰涼輕微的消除了傷口的熱度,被已麻木的疼痛開始甦醒。沒有上藥,只是用冷水擦拭了傷口,再把長髮放下遮住受傷的左額,然後用冰消除了臉頰的腫。自始至終凡沒掉一滴淚,只是原本好不容易消除的怨恨與痛楚又返回眼中。冷笑背後有著無限的淒涼和無奈的自嘲。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