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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行啊你!幹得好!這是實質性的進展啊勝利在望再接再厲!”
毛柏啊啊哎哎咬著舌頭快哭了:“可是他很生氣,他,他讓我滾。”
“那你現在在哪呢?!他讓你滾你就滾啦?!”莫玲玲吼得震耳欲聾,差點掀毛柏一個跟頭:“你傻啊!跨過一壘直接二壘了他害羞你不懂啊!這時候要抱住他別撒手啊!死纏爛打,死纏爛打懂不懂,對付這種傲嬌受就得死纏爛打!一旦鬆動,逮住機會就摁倒,直接本壘就是你的了···”
毛柏果斷掛了電話,他已經想象到了電話那頭莫玲玲鼻孔噴氣滿面紅光的狀態,再放任她說下去指不定說出點啥來。
打從毛柏帶上門走了,金教授一直站在浴室裡發呆。他回過頭去看鏡子裡的自己,面容憔悴,眼神呆滯,額頭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把衣物一件件褪去,鏡子裡是那樣一副日漸鬆弛的軀體,想一想,已經是小四十的人了,也不奇怪。
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是盛極而衰,花開過了便要敗,穿上衣服光鮮亮麗一層皮,只有自己聞得到從身體裡漸漸透露出來的腐敗的味道。
這樣一個連酗酒的資本都失去了的軀體的主人,又有哪點值得別人喜歡?
金教授機械地開啟花灑沖水,霧氣漸漸瀰漫,水珠從頭髮滴到嘴唇,剛才在浴室裡的那一幕又重現,嚇得他一個激靈關上了開關。
毛柏那孩子,竟然對他···
毛家伯母去世的時候,他十六歲,那時候情竇未開,天天圍著毛柳打轉轉,毛柳笑他就樂,毛柳憂他就悲,也不知道自己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原來就是喜歡。毛柳喪母,真真是一夜長大,三天瘦了一圈,整個人都穩重起來,眼睛裡滿是悲傷,金採突然就發現自己已經陷在他深水一樣的眸子裡不能自持。
那些年毛柳最難過,老爺子在外疲於生計,他愣生生地休了半年學,把家務一點點抓起來,後來還是他們班主任找上門去,才把他又拽到了學校裡來。好在毛柏這孩子聽話,打小給什麼吃什麼,不哭不鬧,農閒的時候毛柳白天就把他託付給鄰居嬸子,農忙了就帶到學校裡拜託辦公室裡的老師。為了這,金採可沒少跟他幫鄰家幹活給辦公室抬水搬花盆。他心裡揣著個長兄如父的毛柳,一來二去對毛楠毛柏也生出顆父輩的心來。
而現在,倒是被這個小了他十六歲的孩子表白強吻,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件事,面對對他有著這樣特殊感情的毛柏,面對一次次失望卻依舊對毛柳念念不忘的自己。
毛柏立在金採家門口,猶猶豫豫地敲門,金採把門拉開一條縫,看見是他又直接關上了。毛柏鍥而不捨,這次金採直接不予理睬,由他敲著,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迷迷濛濛間敲門聲停下來,應該是走了吧,金採想,暗暗提著的一顆心放下來。身子沉極了,金採想不起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自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累,只當是酗酒傷身,平平穩穩地睡了過去。
毛楠他們研究所組了個組下鄉去作指導,從芒種忙到了立冬,大家連暑假都沒休,回研究所再收拾收拾總結總結,就到了十二月下旬。所裡考慮大家挺長日子沒回家了,於是早早地放了這批務農青年過年假。
毛楠脖子上掛著大包小袋,把行李一扛就要奔,前陣子家裡來電話說今年想伐一批樹,回家正好幫老大伐樹去。他的同學常二賴推輛破破爛爛的腳踏車在後面稀里嘩啦追上來:“到車站有六里地呢,這麼走過去累死你,把你這破爛兒搭車把上,我送你。”
毛楠用十分嫌棄的眼光看他:“咱倆加起來三百多斤,你要把公家的驢子騎壞了小心被約談。”
常二賴拿腳刮啦刮啦車擋板上的泥疙疤:“沒事!你別看他長得懹,擔不得有咱們所的風格,志氣壯,經用著呢,上來上來。”
林所有個三層半的“小炮樓”,辦公開會做研究都在那,兩個所長站在二樓視窗,看著樓下兩個青年推推搡搡地走遠了,一時感慨不已。來的時候多玉樹臨風的兩個小夥子,一看就是在家做少爺啥也不幹的,再看看現在,灰頭土臉,衣服被水鹼得白乎乎一片片的,名牌的運動鞋跑鞋皮鞋換了土布鞋橡膠鞋,泥裡土裡踩得多了刷也刷不出來。
“咱們所真不是養人的地方,這倆小子也不知是抽什麼筋,有機會也不走,就擱這耗著,傻小子喲。”
“還好意思說別人,你不也一樣,在這耗了半輩子?”
“還不是因為跟你這老傻小子較勁,想起來也真夠傻的。”
“那你不也是老傻小子了?”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