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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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一樣,臉都不敢抬起來。
而鄧思承因為剛才醫生的話也莫名感到羞愧。
這場鬧劇一出,杜為禮那點悲傷抑鬱也基本消散了,困得想死。鄧思承的怨憤也減淡了不少,被杜為禮催著把口腔上上下下全清理了一遍躺回躺椅上也準備睡覺了。
正要睡著的時候,杜為禮突然幽幽地說:“明天可不可以給陳宴打個電話?”
鄧思承聽到這個名字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杜為禮連忙說道:“我這病……八成就是他傳染給我的……還是提醒他去檢查一下吧。”
鄧思承在心裡想著你還真是個善良可人的小受啊,杜為禮又說:“我還是想把錢還給他。”
“錢我已經還了。”
“什麼?”杜為禮那邊慢騰騰翻了個身,“全還了?”
“我把帆船賣了,十萬一次性還清了。你這一次性欠了我十萬,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別再想著分手什麼的了。”
“為什麼要賣帆船?”杜為禮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沒底氣。
鄧思承乾脆從椅子上坐起來,尋到黑暗中他的眼睛,看著他說:“杜為禮,這事過了以後,你就和以前所有的東西都說再見吧,你覺得你的身體還能玩帆船嗎?找個安穩的工作和我一起過平淡的生活不行麼?”
還沒等到回答,他就重新倒頭睡下了,杜為禮眨巴眨巴眼睛,覺得心裡那種又甜蜜又心酸的感覺難受極了。
37、賭檯倒塌
雖說鄧思承保證了無數次不會拋棄杜為禮,但杜為禮心裡始終存在一個梗。一兩次鄧思承還會覺得心疼,次數多了也不免心煩,這下杜為禮心裡就更沒底了,整天憂心忡忡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突然死了。
兩個人在宋家瑜的問題上也有了分歧,杜為禮根本不相信宋家瑜能這麼輕快地鬆口,他覺得一張離婚協議書背後充滿了宋家人的陰謀。而鄧思承顯然不這樣想,宋家瑜的情況他是看在眼裡的,他相信是她看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希望再打擾她刺激她。
為了這個問題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在吵架,梅毒的治療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大腦的恢復就顯得不是那麼完美。
雖然杜為禮在醫院裡住了幾個月也恢復地差不多不影響日常生活,但最近他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頭痛的症狀復發,頭髮長了一部分出來,暫時還不能剃,渣得他整夜睡不好覺。
看著杜為禮一天比一天消瘦,鄧思承也沒心思和他吵架。醫生也提醒他了,杜為禮現在有術後抑鬱的趨勢,要家屬多帶他出去走動走動,多聊聊天,不要讓病人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鄧思承聽到抑鬱症三個字是徹底怕了,有什麼事儘量都順著杜為禮,也不和他吵架冷戰,一下子變成了杜為禮一個人無理取鬧似的,發出去的怒火都像打在棉花上。
一個巴掌沒拍響,空扇了空氣,這下杜為禮的鬱悶排遣不出去更鬱悶了。
很快就到年底,鄧思承單位裡事情也多,他沒太多功夫再和杜為禮置氣,整天要醫院單位兩頭跑。
而且現在也有了更嚴峻的問題需要他們兩個面對,幾個月住院下來,別說杜為禮微薄的積蓄,縱是鄧思承這幾年攢的錢加上借的,也花的差不多了。
鄧思承的家境還可以,但他本人收入並不算多,做公務員雖然穩定清閒,但在他這個部門灰色收入不多,光靠國糧就這麼幾年下來按鄧思承平日的消費水準也積不下多少錢。
之前宋家瑜生病,他已經花了大筆錢給宋家,杜為禮剛出事的時候,他怕萬一,就問家裡要了一筆錢,後來手術治療用的都差不多了,又問柳成欄要了一筆錢。現在鄧思承和家裡因為離婚的事情鬧翻,根本沒法要錢,就只有兩條路,一是繼續問柳成欄借錢,二就是出院停止治療。
“要不我聯絡一下何奇?出事之前我跟他透過電話,他說新店開起來了,聽上去過得還不錯。”
鄧思承蹙眉想了良久,才說:“暫時先不要了,我再想想辦法。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穩定下來,現在問他去要錢他肯定就會知道你受傷的事,等下來來去去和他老婆又吵架。”
杜為禮一想也對,碎碎念道:“早知道陳宴那錢就不要還他了。”
鄧思承噗嗤笑了,想伸手揉揉杜為禮的頭,看到他包的牢牢的腦袋根本無從下手,又是一陣心酸,安慰道:“沒事,大不了再去問柳成欄借,他有的是錢。”
杜為禮撇嘴道:“我問何奇借就不好,你問柳成欄借就好了。得了吧你。”
“我有固定工作,有房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