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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多問題像塞進腦袋裡的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開。
當張老再次將他推到一個人面前時,他心裡依然糾結著潘桐和張老的事,因此臉上只借著慣性掛出敷衍的禮貌笑容,並未注意到對方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微微收縮的瞳孔。
“早聽說蘇十這個名字,在時政漫畫這一塊非常有前途的新人,原來是張老的高足。跟張老熟識多年,我倒不知道原來張老在漫畫上涉獵這麼深。”高個子的男人話說得客氣,卻有一種不動聲色的倨傲。
“哪裡哪裡,蘇木這孩子涉獵廣,漫畫倒不是我的功勞,全靠他自己悟性。”張老拍拍陳蘇木的肩膀,滿意的微笑著。
陳蘇木禮貌一笑,燈光下眉目明朗,一派清靜氣質。
宋祁嘴角含笑的打量著他,“陳先生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有些不習慣。”陳蘇木坦然答道,臉上一絲尷尬也無。
即使這個男人面色和善,語氣溫和,陳蘇木也能感覺到源自他身上一股天然的強壓。這是長期深處高位所特有的氣勢,源自多年的權謀與算計,百鍊鋼才有的內斂的鋒芒。
“那就是張老太藏私了!”宋祁仰頭一笑,做出適度的誇張,“你得多帶後輩出來歷練歷練!現在的孩子們年輕,容易浮躁,你們得好好帶一帶,不然墨友會以後就無以為繼了!”
陳蘇木悄悄看了一眼張老,果然老人家面上已經有點訕訕的意思。
他略微一低頭,已經咧嘴輕笑出聲,“宋老師不必擔心,師傅對我非常嚴格。”
宋祁眼底迅速掠過一絲驚訝,“哦?那我就放心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陳蘇木,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陳先生,我很期待以後的會面。”
不知道為何,陳蘇木敏銳的感覺到空氣裡驟然而起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他大惑不解,卻仍然保持了良好的社交禮儀,從容笑道,“我也很期待宋老師的指導。”
這時有媒體過來追著張老要求他與高徒共同合影,師徒禮貌的告辭,跟著攝影師去事先選好的機位,宋祁笑著擺擺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年輕人的背影清瘦筆立,帶著一股青草的氣息,如同一棵初夏清晨的小樹。
他忽然覺得懷念,這個肖似過往的背影,讓他在這一刻想要放縱心底一閃而過的柔軟。
然而很快,漫流的溪水退去,露出堅硬的岩石。
他看著那被幾個記者圍住的年輕人,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小潘小宋一起出來再溜溜……
48
48、兩個人 。。。
“媽,是我。爸爸呢?”陳蘇木站在陽臺上打電話。隨著夏季的到來,風便急匆匆的熱了起來,吹得陳蘇木有些煩躁。
“是小木啊,你爸去給秦校長拔罐剛回來,在洗手呢。”
“哦。”
“哦什麼哦,你一打電話來就知道找你爸,連聲好都不問,我懷你十個月算是白懷了,你們陳家都是一個德行……”陳媽媽開始嘮叨起來。
陳蘇木趕緊孝敬順毛,“好好好,是我們姓氏沙文主義不對,兒子給你磕頭賠禮!”
“磕破你個頭才好!磕鬼的頭磕!”陳媽媽嗔怪著,“個死孩子,你爸來了,來來來,誰啊?你兒子!”
電話裡一陣窸窸窣窣,然後陳爸爸的溫厚聲音就傳了過來,“兒子!找你爹做什麼?”
“……”陳蘇木無語,敢情他的二是源自父親的遺傳,“你心情不錯啊?”
“那是啊。我說兒子,我給你報仇了!”陳爸爸很得意。
“什麼?”陳蘇木活了小半輩子了,實在不記得跟誰還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親爹去報。
“你那高中校長嘛,老是不讓你們放假天天給你們考試的,我今天給他狠狠'拔'出來上十個黑印子,跟蓋章的豬肉似的——哎!你別踢別踢……”
陳蘇木額角一顆碩大的汗珠滴下,他拉了拉T恤的領口,彷彿要將胸口悶積的熱氣抖出來,“爸爸,我問你個事。”
“哦哦,好,搞什麼事一本正經的,問吧。”老爹終於消停下來。
“你還記得不記得潘桐,我一個高中同學,以前很要好。”陳蘇木問。
“潘桐……沒印象了……哎,你等下,”陳爸爸握著話筒,裡面傳來媽媽插話的聲音,然後陳爸爸瞭然的“哦”了一聲,“你媽媽說記得,問是不是潘岳雲的兒子,那個長得瘦瘦高高挺帥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