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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orever
(And)thetreesarenowturningfromgreentogold
Andthesunisnowfading
IwishIcouldholdyoucloser
帶著一絲嘆息;你轉身離去
懷著沉重的心;已寂言無語
你會發現世界已永久改變
樹木由綠轉黃
夕陽逐漸隱沒
我祈求能抱著你;更緊更緊一點
池有間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陳蘇木襯衣領口露出的鎖骨,他迅速低頭,然後走進洗手間,鏡子裡的人除了眼底有點睡眠不足的憔悴,頸肩乾淨光潔,並沒有什麼不妥。
出來看見池老闆眯成了兩根毛的笑眼,明白自己著道了,便無語的斜了他一眼。
謝沉鉤走了進來,“走吧。”
“車到了?”陳蘇木邊起身邊問。起來的時候快了點,牽起一絲幾不可聞的呻吟。
謝沉鉤的臉上尷尬神色一閃而過,“慢點。”
“喲,客官您這是坐月子了?”池有間悠悠然點了跟煙。
“兩個月了,勞您牽掛。”陳蘇木羞赧的低下了頭。
謝沉鉤似笑非笑的掃了池有間一眼,拿起陳蘇木的包,不疾不徐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池有間原來約的司機臨時有事,只是將車停了過來。師傅將車鑰匙交給謝沉鉤,指著後車鬥裡的東西說,“老蘇讓你們順便將這些東西帶到木魚去,給小沈。”陳蘇木往車斗裡看了一眼,方方正正的箱子與裹著塑膠泡沫的包裹堆在一起,估計又是誰募集的物資。
“沈回舟在木魚?”謝沉鉤問。
“老蘇說的,應該是吧。”師傅點了根菸,“這兩天路不好走,看這天像要下雨,你們早點去。那邊山還是松,路上當心點。車丟了不要緊,人要注意安全。”
“行。隧道通了?”謝沉鉤拉開車門,陳蘇木已經先坐上了副駕駛位。
“還沒。打了一半。還是走老盤山路。這個天那邊估計是大霧,記得拐彎的時候先按喇叭。”
“嗯。”謝沉鉤微微皺了下眉頭,發動引擎。
一路還算順利。災後重建在路面上下足了功夫,浙江省財力充足,援建的道路平而寬整。到中午2點45分時車裡的電臺忽然傳出警報聲,謝沉鉤從容的將車泊到路邊,前後已經有車陸陸續續的停了下來。
默哀結束,再次沉默上路。
陳蘇木習慣性的將頭靠在車窗玻璃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路往前延伸的方向。
謝沉鉤面色沉穩的看著前路開車,偶爾會偏過頭打量他一眼。
這個年輕人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帶入一年前的記憶裡。他在開車的間隙裡不著痕跡的關注著他,但同樣他也清楚,身邊這個比他小上半輪的男人在迅速的成熟著,不再會輕易讓衝動的情緒捲走自己的理智。
車在下午時分進入青川。一路豎著巨大的宣傳牌:“浙江人民與青川人民心連心”、“情繫災區,打好災後重建這一仗”……
“中國人真有意思,”陳蘇木忽然哂笑,“任何事情都要當戰鬥去進行。”
謝沉鉤淡淡彎起嘴角,並未搭話。
路兩邊的山逐漸高了起來,柏油路也逐漸變成未修的土路。果然開始飄下淅淅瀝瀝的雨,天空陰沉沉的壓著黝黑的山脊,山腰上新援建的房子越來越看不清。
“幾點了?”謝沉鉤問。
陳蘇木從微微睏倦裡醒過來,摸出手機一看,“5點多了。”
“東河口。”謝沉鉤忽然沉聲說。
車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顛簸,遠遠已經看得到東河口碩大的土堆上矗立的森森十字架。
那並不是十字架,是從原有的房樑上拆下的木頭做的標記。每個標記下,都是一幢被徹底掩埋的房子,或者說,一個家。
下著雨,東河口附近山體稀鬆,山上仍然留著震後的滑坡。而地震時最大的滑坡就在兩個人的腳下。
一年前,幾條地震波正好在此處匯聚,巨大的能量碰撞發出天崩地裂的聲響,向上將大半個山頭震開了花,飛濺的土石方堵塞了河道,除了將它截斷成一個幽綠可怖的堰塞湖,還將整個東河口鄉生生掩埋在黃土之下。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人們,如同傳說中的龐貝城一樣,維持著從此後誰也不知道的生活姿態,湮沒在這個巨大的天然墳塋下面。
這裡已經被改造成地震遺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