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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來。”謝沉鉤揉了揉他的頭髮,稍稍將他按在原處。說罷轉身去撈手機。
忽然腰間一緊,他的身體忽然就僵直了。
“打固話……”牢牢抱著自己腰的人口齒不清的說,一隻手指著床頭的方向亂晃。
謝沉鉤能感到那顆腦袋在自己後背上不安分的蹭動。
“鬆開手,我去打電話。”他拍了拍扣在腰間的手。
身後的人彷彿遲疑了一會,便乖乖把手鬆開。他回頭去看,陳蘇木垂著一雙手坐在床邊,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大概處於半醒的狀態,平時清澈的眼底浮著一層淺淺的霧氣,狀似無辜,又有些閃躲的期待。微微張開的嘴角隱隱露出虎牙的模樣,燈光下透著一股清潔卻魅惑的孩子氣。溼淋淋的頭髮貼在額頭上,努力支著眉頭的小表情細微又生動。
謝沉鉤腦袋裡電線走火般的噼哩叭啦響,他咬牙切齒的講完電話,並極其誠懇的表示希望乾洗店儘快派人過來。
這個希望很快實現了。
有間客棧的位置很好,乾洗店就貼在客棧旁邊。掛上電話不到兩分鐘,外面便有阿姨叫門。
謝沉鉤如蒙大赦般,站起來去開門,豈知那阿姨訓練有素,十分乾練的鑽進浴室拿了衣服,唰唰唰登記了衣服的數量款式,轉身欲走。
“哎——”謝沉鉤垂死掙扎。
“啥子?”阿姨狐疑的轉身,隨即恍然大悟,“錢到時候我告訴小池嘛,我跟他熟得很,放心,便宜的~”她安慰著抖了抖自己手上的單子。“到時候你們不在,衣服我也放在小池那。”
看著阿姨遠去的背影,謝沉鉤維持著一隻腳在門外的姿態,繃直了身體天人交戰。
“好熱。”房裡的人嘟囔了一句。他只得關上門,悶聲不吭的走回房內。
剛回到自己床前坐下,對面床上那尊昏昏欲睡的菩薩就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亮出虎牙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然後,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總之是撲了……哼。
45
45、東河口 。。。
謝沉鉤醒過來的時候有些不習慣。迷迷糊糊的總覺得自己身邊多了點什麼,恍惚著一翻身,手臂啪的打在一個溫軟的東西上,嚇了他一跳。
“嗯。”那東西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悚然一驚,頓時醒過來。陳蘇木的臉皺成一團,正在夢境的邊緣掙扎。
5月的早晨正是最好的季節,陽光在初夏的早晨格外清澈,白色牛奶一般透過窗簾鋪進來。
謝沉鉤凝神觀察著懷裡即將醒來的人,像在觀察一個突如其來的新鮮生命。
他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彼時跟宋祁在一起,那個人特有的強勢總使他處在一種劍拔弩張的狀態裡,往往睜眼便是無端的氣惱。兩個人各自追逐著自己的目標,總想執拗的改變對方,又都想維持自己的世界。糾纏而疲憊。
他太久沒有體會過這樣寧靜滿足的早上。窗外早市的喧譁此起彼伏,人間煙火裡守著一朵花開的感覺,讓自己安靜下來,那些身體的稜角彷彿被水磨平的卵石,這個世界原本如流水般自顧自的逝去,並沒有什麼需要去憤怒與對抗。
就如同他曾經撕下的那幅畫。
畫的作者就在他懷裡,眉頭皺起又舒展開,無意識的咋著嘴,虎牙微微露出一角,清潔的誘惑著他。
他吻過去,舌尖掃過那兩顆撩人的小牙齒。
那人輕微掙扎的一番,終於迷濛的醒了過來,一面憑著本能回應著,一面半睜開雙眼凝視近在咫尺的面容。
清矍的、線條簡潔的臉,晨起的頭髮還有些凌亂,狹長的眼睛閉著,睫毛因為情動而輕輕顫抖。
是這種感覺。他想。
舌尖與舌尖的追逐糾纏,手掌與手掌的探索遊走,身體與身體的交融疊合。最縱情處的放鬆,最激烈時的寧靜。
我看到了我自己,也看到了你。
他閉上眼睛,喊著他的名字。
“沉鉤。”
“嗯。”他模糊的回應。
“沉鉤。”
“嗯。”
……
Withasigh;youturnaway
Withadeepeningheart;nomorewordstosay
Youwillfindthattheworldhasch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