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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等我很久了。我們索性吃飽了再走,中午就直接趕路了。
越靠近邊境環境就越荒涼。都城的歌舞昇平都是不堪一擊的幻像,這一路上看到焦土片片,流民成災,真是觸目驚心的慘象。這讓我想起兩年前,平與巫大戰,山下一時屍橫遍野,寸草不生,那一年不僅顆粒無收,饑荒成災,還鬧起了瘟疫。我記得我嚷著要去幫忙救人,長安苦口婆心勸我說我幫不上忙的,自己染上病也指不定,別去了。我大罵他怕死,沒善心。他一把抱住我,不讓我動,喊著“我不許你去!不許你去!非要救人不可的話,我去!”喊到最後他竟然流下淚來了。於是我又笑罵他沒出息。
騎馬果然比搭車快很多。第四日午後就到邊界了。來時我留意過,我家那座山就在邊界附近,應該半日就能到達。
我和無患下馬告別。“將軍留步吧。”
“嗯,”他拱手行禮,“千萬小心,還有,別去同城了,危險。”
“多謝。”
在我轉身之際,一人快馬加鞭趕來,在無患面前下馬行禮,喘著粗氣說:“稟將軍,嵐關開戰了,巫國和商越國聯軍在攻城。王命你速速趕往前線,副將已帥兵馬先行了,等你會和。”
無患考慮了一會兒,轉身對我說:“打仗了,你快回去,晚了恐怕就過不了邊界了。記住,別回同城。”
我點點頭,對他說:“將軍快去吧,不用擔心我。”
於是他上馬疾馳而去。
其實我已經過不了界了,城門已關,駐兵又增加了許多,我也沒有巫國身份文書。況且我還不能回巫國,首先,打仗了,我要回去看看長安的境況,不知道朝中是否會因亂起變;其次,我的琴還在承天手裡,師父囑咐過的“故人來”,我當然不可以告訴長安琴丟了,我已經給他添很多麻煩了。
於是我又原路返回。這一回用了最快的速度,除了住宿不敢稍作停留。到達以後我直奔東郊,想從密道進入三王子府,不料東郊不僅巡兵大增,還臨時建了營地,應該是調集了一些封地的兵馬在此。沒辦法了,先進城打探情況吧。
城門也是嚴查,進出的人很少。我不敢徘徊,看到遠處有一個小鋪子,進去一看,是個簡單的供人喝茶歇腳的鋪子。現在並無客人。店主人四十多,尋常問我一句:“您需要什麼?”我說:“現在進不了城嗎?”“是啊,基本上封了。”
“你要進城嗎?”這時從後院進來一個少年,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比我高一點,長得眉清目秀,穿粗布衣服,袖子挽起,提著兩大袋東西。
我點點頭:“嗯。”
他對店主人說:“大叔,錢記在我們家賬上,還是月底結。”看到店主人點點頭後,他微笑一下,回頭對我說:“你跟我走吧。”
我幫他提著一袋東西,跟著他向城門走去。他走兩步停下來,端詳我一會兒。我被他看得毛毛的,但我不怕他!我回看回去,並用挑起的眉毛問他“怎麼了?”他放下袋子,雙手抓我的頭髮。我嚇得往後一跳,瞪他。
“你太白了,會惹人注意的,拿頭髮遮一遮。”他又走過來抓我的頭髮。
“哦……”原來如此呀。也是,城裡大王子的人肯定不少,也不知道他現在放過我沒有。還是小心為妙。
“一會兒別說話啊。”他囑咐我一句。我點點頭。
到城門下,似乎守城的兵認得他。他們看看我手中的袋子,沒說什麼就讓我們進去了。這麼容易啊?“他們其實才懶得挨個檢查呢,記性也一般。我天天出城取茶葉,雖說他們天天換班但也都認識得差不多了。”說著,他回頭看看我,“我是風煙,住在城西錦瑟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子岐。”
都城依舊是都城,邊關都告急了,這裡還是繁華景象。人們一定覺得無論如何是打不到王城腳下的,不過一旦打到這裡,也就該國破家亡,山河易主了。
錦瑟樓有兩層,高大寬敞,飛簷上臥鬼獸,以震八方妖魔。樓裡裝飾古樸,滿是木材清香。一樓掛滿歷朝名琴,還有幾張琴桌,供人坐彈。二樓好像是休閒茶座。
風煙把兩袋茶葉往地下一放,叫到:“師父,茶葉到!”裡間走出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一襲白衣,風度不凡,他看到我,“這是?”風煙看看我,“哦,他是子岐,幫我提茶葉回來的。”
男子走到我跟前,微笑著說:“多謝公子。你隨意坐吧,跟風煙是朋友的話,隨時找他來玩兒。”
我連忙道謝,坐到了角落一個座位上。我想,出去也見不了長安